二大爺的心思,逃不過錢亦文的眼睛。
想了想,他對錢敏紅說道:“姐,我春城那個公司,運轉起來得需要不少的人手。
“要不你上我那個公司去得了?”
錢敏紅想了想說道:“這些年,淨幹成衣活了。
“你那公司是幹啥的,我都不知道,能行嗎?”
錢亦文笑道:“姐,再不濟,也比我二大爺有用嗎?
“人家我二大爺在那兒還一天不著閒呢。”
二大爺剛剛點頭表示贊同,突然又覺得不對勁兒。
立馬就把菸袋鍋子舉起來了:“你敢說我沒用?我去這些天,哪天吃閒飯了?”
錢亦文嚇得趕緊躲到了一邊:“二大爺,我就是打個比方,你咋還當真了呢?”
四叔極正經地說道:“管你比方還是比圓的,也不能踩著你二大爺抬別人吧?
“這也就你二大爺脾氣好,要是我,我要打不著你兩下子,都得把我氣死。”
錢亦文看了一眼一臉正氣的四叔,伸出了大拇指:“四叔,你行!”
轉回頭,錢亦文又對錢敏紅說道:“姐,沒啥行不行的。
“你守著個學經濟貿易的兒子,你愁啥呀?
“有不明白的,你就問他唄!”
錢敏紅想了想說道:“那我去試試?”
二大爺就看不慣磨磨嘰嘰,開口說道:“不用試,咱自己家的買賣,這點事兒還用核計這麼半天?”
二大爺捏著酒盅問錢亦文:“你咋不倒點呢?我跟你喝一個。”
“咋的?”錢亦文一邊倒酒,一邊笑道,“二大爺要敬我一個呀?”
二大爺使勁兒瞪了他一眼,說道:“可真是美死你了,我還敬你一個。
“願意喝就喝,不喝拉倒!”
說著話,和錢亦文重重一碰,又幹了一杯。
“外孫兒,倒酒!”
喊了一嗓子,卻沒見迴音。
錢敏紅說道:“爸,我來吧。他上屋逗孩子玩兒去了。”
提到孩子,劉丹鳳問道:“兄弟,孩子滿月是不是得辦置一下?”
“那是啊!”錢亦文答道,“而且,還得好好辦置一下呢!”
“好啊!”劉丹鳳說道,“到時候我們都來,帶著孩子。
“你不是說,要來個通家之好嗎?”
想了想,又接著問道:“哪天滿月呀?”
“這回快了……”錢亦文抬手看了看錶,答道,“再有六天零七個小時,就正好滿月了。”
“臥槽!”王秉春忍不住誇讚道,“你這是按分按秒盼著的吧?”
“哪有哪有……”王秉春的玩笑,把錢亦文給整得不好意思起來。
英子更是抿起嘴來,紅了臉,低頭一個勁兒地往嘴裡撿著飯粒兒。
“別啥都說,哪有你這麼當大伯哥的?”劉丹鳳瞄了一眼英子,對王秉春說道。
“人少,串乎著鬧唄……”王秉春想想,一指錢亦文說道,“他都管你叫姐了,那我就是姐夫。姐夫說兩句,有毛病嗎?”
“滾一邊去,誰管你叫姐夫?”錢亦文懟了王秉春一下。
想了想,人家都主動把主要地位讓出來了,還欺負人家,有點過不去了。
於是說道:“行,那我以後可就叫姐夫了!
“我可是告訴你,我家那三個姐夫可都讓我給修理得板正兒的,你得有點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