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瑤瑤,你叫什麼?”
路上,她問我。
“我叫張鵬。”
我身上有好幾張身份證……我隨便說了其中一張身份證的名字。
這些年跟著四爺走南闖北,我們身上必備的東西就是身份證。
因為到一個新的地方,我們就會換一個身份。
二萬是四爺私底下對我的稱呼,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他也是叫我的新名字。
如果瑤瑤真幫我找了個工作,那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要叫張鵬了。
很普通的一個名字。
但要的就是普通。
“張鵬,你多大了啊?”
“二十。”
每一張身份證上的姓名、年齡、地址、身份證號,我都記得非常清楚。
“哦,你都二十了呀?我看你挺小的,以為比我年紀還小呢。我十九。”
短短的路程,瑤瑤問了我不少問題。
當時我以為她是因為要帶一個陌生男性回家有些警惕。
但等到晚上我才知道,這只是她的職業習慣。
而且……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瑤瑤”也不是她的真名。
瑤瑤的家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其實說家有些不合適,她也只是租的房子。
瑤瑤並沒有跟我說過她是租的房子還是她自己的房子。
但我進門後透過觀察也能猜出個大概。
到一個新環境,我會第一時間去觀察這個環境,這是我多年來跟著四爺養成的一個習慣。
從環境裡,其實可以看到很多東西!
房子裡很亂……客廳地上到處是鞋子,沙上到處是衣服,外衣、內衣、內褲、絲襪……都有。
而且看這些衣服的尺碼,這房子應該住了兩個女人。只是我來時,另外一個女人並不在。
瑤瑤也沒在意,找了一個醫藥箱,便往沙上一坐,把壓在屁股上的蕾絲內褲往沙另一邊一丟。
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膝蓋上的傷口,然後拿起茶几上的煙遞給我。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抽。
她便自個兒點了一根。
“坐呀!站著幹嘛?”
她吸了一口煙後,表情驚訝的看著我。
我有些無語。沙上根本沒地方可以落座,就連兩張單獨的椅子也掛滿了衣服。
瑤瑤見我站得不動,才意識家裡太亂了……她連忙將一張椅子上的衣服抱起來又往沙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