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站在陳婉婷身邊，沒有說話。
對於沈家和黑金的事情，我並不想摻和進去。
“你們先去忙吧！”
陳婉婷神情沒落，對我和老六擺了擺手。
我和老六便離開了監控室。
我倆一同回到了五樓。
我原本想找個地方去休息下。
但老六叫住了我。
“你等下！”
“什麼事？”
我斜眼看著老六，冷傲無比。
對老六，我不可能有好臉色。
當初，他雖然只是韓波的“狗頭軍師”，但他畢竟提出了“隔岸遞刀”的局，讓韓波對付我。
我現在不去動他，沒讓他落得像韓波一樣的下場，已經對他很仁慈了。
要我跟他好好說話？
不可能的。
老六並沒有因為我的態度而不悅，虛心問我。
“你到底是粵東骰王的人，還是博工會的人？為什麼你的骰盅功夫如此了得，還能看出千武會的高科技出千道具？”
我還以為他要問我什麼呢……原來是這個！
可我並不想理睬他。
“千之一道，萬變不離其宗。無論科技多達，也就那麼回事。道具，只是人的延伸，讓人做到了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開不了別人，只是你技術不到家而已！”
我“裝b”的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留下老六望著我的背影怔怔呆。
只不過，我沒走多遠，又一人叫住了我。
“張鵬？”
我疑惑的看向聲音來處。
蔡麗麗正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望著我。
“麗姐？”
看著蔡麗麗那一抹奇怪的笑容。
我心裡驀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而且我有一種感覺，這個蔡麗麗是專門在等我的？
蔡麗麗走到了我面前，打量了我一番。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似的。
“張鵬啊張鵬，原來那天你真的和王倩那個小賤人出千了！”
我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知道，蔡麗麗說的“那天”，是指我去幫王倩贏了十多萬的那天。
可是那天，我跟鄭老二主動承認自己是老千，是在蔡麗麗離開之後。
我想，鄭老二沒可能到處去宣揚我是老千。
我在他的場子出千，他還沒抓到我，這本就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他不可能主動去捅破自己丟人的事情。
至於王倩……我想她也應該不會去到處宣揚。
那蔡麗麗這會兒怎麼忽然提起那天的事情了？
我盯著蔡麗麗，面色平靜。
“麗姐，你說什麼？我沒明白！”
蔡麗麗笑了笑。
“別裝了。我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也不是傻瓜。你是黑金的暗燈。自然也是個老千了！那天我們桌上三個人出千，王倩還能贏那麼多錢，肯定是你動了手腳了！”
千局，或者千術，就是這樣。
只要一層窗戶紙被捅破，那麼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就會很簡單！
但只要那層窗戶紙沒被捅破，局中人只會雲裡霧裡，霧裡看花，一切模凌。
我那天做的局，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