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當然可以。”
他們到張家時，正好過了未時。
張老太太午睡剛醒，一醒來便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外孫女立在跟前，她忙揉了揉眼。
“囡囡，我不是在做夢吧？”
黎語顏撲入張老太太的懷裡：“外祖母，您可沒做夢。”
張老太太輕撫她的背脊，笑中帶淚高興道：“天兒這麼熱，囡囡如何過來的？這裡一路可辛苦了吧？”
想到外孫女暈船，張老太太心頭猛地一揪。
“太子殿下陪我來的。”黎語顏在張老太太懷裡蹭了蹭，“這一路不辛苦的。”
張老太太貼著外孫女柔滑的小臉，一頓親熱。
聽到太子殿下，她才道：“哦呦，那我得去相迎！”
“舅舅在前院與殿下說話，外祖母晚些過去也是可以。”
張老太太忽地記起一事，遂笑著道：“你大表姐這幾日害喜嚴重，就住在家裡。你大表嫂反應倒不重，就是有了身子沒什麼胃口。你要不要瞧瞧她們，也好沾沾孕氣？”
“運氣？”黎語顏從張老太太懷裡起身，“什麼運氣？”
張老太太笑了，笑得皺紋都深了些，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黎語顏的肚子。
“身孕的孕！”
黎語顏羞紅了臉：“外祖母！”
張老太太壓低聲問：“殿下待你好不好？”
黎語顏即便沒經歷過那種事，此刻也知道外祖母問的“好不好”專指某一方面。
她只好裝糊塗道：“殿下待我自然是極好的。”
張老太太曲起手指，在她挺巧的鼻尖颳了下：“外祖母問的是男女……”
黎語顏羞得提高嗓門打斷她的話：“您別問！”
這時，得到訊息的趙媽媽趕來。
看到一年多沒見的主子，她激動跪地，眼眶含淚：“小姐！”
“趙媽媽快起！”
黎語顏親自將人扶起。
張老太太笑道：“趙媽媽莫要顧著哭，你還是把大少奶奶、大姑奶奶喊到我這兒來，好叫囡囡沾沾她們的孕氣。”
“可別！”黎語顏忙道，“她們都是有身孕的人，我去看她們就成。”
張老太太欣慰道：“囡囡真是懂事！只是規矩在那，自然該是她們來見太子妃的。”
黎語顏笑道：“外祖母，咱們在家裡就不講究虛禮了。”
趙媽媽吸了吸鼻子，眼睛一直盯在黎語顏身上，看她越美豔，心裡樂開了花。
“老奴帶太子妃去。”
黎語顏頷，手扶在趙媽媽手臂上，悄聲問她：“外祖母說給趙媽媽尋了門親，你過得可好？”
趙媽媽難得臉紅，連聲道好。
黎語顏與趙媽媽、妙竹出了張老太太的院子，途徑一處院落時，裡頭傳出幾道女聲。
“門口那小娘子該不會也是來喝茶相親的吧？”
“張老太太身旁的老媽子領著她，大抵是的。”
“呵，此女腰細，胸大，嘶，該不會被什麼野男人摸大的吧？”
此刻，正在前院廳堂的夜翊珩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