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三個女子是江州城有頭有臉人家的女兒,本來結親是樁好事,曲氏只道黎語顏對她有恨意,見不得她給玉明尋媳婦,遂無端火。
但人家身份在那,她此刻怎麼勸都好似火上澆油一般,便讓身後跟著的老媽子去前院請老爺。
看老媽子走遠,曲氏剜了一眼自個兒子:“還不勸勸?”
張玉明才不想娶那些庸脂俗粉,遂雙手環抱,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不語。
曲氏派出去的老媽子在張若海跟前一頓說:“……總之是太子妃無端打人,老爺,太太請您過去!”
“殿下,這……”張若海面上尷尬,“太子妃這孩子自幼善良,斷不會無辜打人,定有什麼誤會?”說著起身作揖,“請殿下允我前去看看,暫時失陪!”
夜翊珩亦起身,面上一派淡然:“孤也去瞧瞧。”
不知顏顏的手無有打痛?
兩人出了廳堂,由老媽子帶路,不多時便到了事的院外。
張若海聽聞裡頭的巴掌聲,當下便問曲氏:“究竟生了何事?”
曲氏瞧了一眼黎語顏,對自個丈夫道:“老爺也知道我近來操心玉明的婚事,裡頭的三位就是讓玉明相看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玉明還如何討媳婦?”
她的話說得誇張了些,如此才好叫老爺主持公道。
即便黎語顏貴為太子妃,也不能以權欺人。
“定有緣故。”張若海蹙眉,努了努嘴。
循著自家老爺努嘴的方向看去,曲氏這才看到一臉冷沉的夜翊珩。
她忙戰戰兢兢地磕頭:“民婦拜見太子殿下!”
夜翊珩並未叫她起身,顧自衝著黎語顏道:“顏顏可有傷到?”
聞聲,黎語顏的唇角不自覺地彎下,水眸瀲灩,不說話只搖頭。
她這麼一副嬌柔模樣,看得夜翊珩當即沉了聲:“誰欺負你?她們?”
曲氏瞠目結舌,這太子怎麼不分青紅皂白?見太子並未將注意力放在自個身上,她悄悄起了身。
黎語顏再度搖頭,挪步走到他身旁。
“殿下別問了。”
想起她們說她的話,她就難受,說話的嗓音帶了絲鼻音,嬌嬌軟軟地含了委屈。
不經意聽,仿若撒嬌一般。
聽得夜翊珩身體緊繃。
他輕咳一聲:“妙竹。”
“婢子在。”妙竹意猶未盡地又扇了幾巴掌,登時小跑出來。
她瞪了曲氏一眼,而後對夜翊珩道:“殿下,裡頭那幫長舌婦胡亂詆譭太子妃!”
“說了什麼?”
“她們說太子妃胸大,是被野男人摸大的。”
妙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兒就講了,她就是要叫那些女人好看。
此言一出,黎語顏當即紅了臉。
夜翊珩忍不住一陣輕咳,順勢將羞惱不已的某女摟進懷裡。
他的女人身段玲瓏有致,羅裙都遮掩不住的婀娜,該細處纖腰楚楚,該豐盈處惹人犯罪。
張玉明完全不敢看黎語顏,即便是她躲在夜翊珩懷裡的背影,他都不敢瞧。
只偷偷地用眼尾餘光注意著。
張若海面色鐵青地看向曲氏,喝罵:“你找的什麼人,嘴巴如此不乾淨,如何當張家兒媳婦?”
曲氏囁嚅了唇,心道,真當是女隨母,她那個已死的小姑子張氏就長得胸大腰細屁股翹,不光寧遠侯,就連鎮北王都拜倒在張氏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