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在背後的手張張合合幾個來回,終於剋制住不斷冒出的想法。
--
次日清晨,夜翊珩醒來。
昨夜入睡時與他隔了條鴻溝的某女,此刻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手臂摟著他的脖頸不說,一條腿還十分囂張地擱在了他的身上。
好巧不巧地就在要緊地,嚇得他一陣激靈……
連忙將人推開!
推得用力了些,這讓夜翊珩懊惱自己沒收住力道,探頭看了看她,幸而此女睡得沉,沒有察覺。
忽地,她砸吧砸吧嘴兒,趴著又往他身旁拱來。
好似一條蠕動的毛毛蟲,模樣滑稽又可愛,看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掐住了她的面頰。
面上吃痛,黎語顏使勁揮了揮手,旋即又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沉睡。
如此都不醒,想來他的秘密尚且沒被她知曉。
夜翊珩放下心來,強命自己冷靜下來。
不多時,他便起身離開了王府。
回到東宮,夜翊珩去尋了凌朗。
凌朗煮茶倒茶,而後問:“殿下是有事?”
夜翊珩抿了一口茶,淡聲問:“你說如何叫日子過得快些?”
凌朗笑出聲:“殿下急著娶郡主了。”
“說實話,這兩日是不太好過。”夜翊珩坦誠道,“這幾年來,流言蜚語數不勝數,孤從未放心上,而如今……”
他沒說下去,但凌朗卻聽懂了。
“那是因為殿下在意郡主,越是在意,越是矛盾。”凌朗道,“以往因為殿下身上的毒素,與郡主親近會激寒疾,如今不同,毒素減少。且鎮北王府全力支援殿下,如此殿下將郡主放於心尖也是情理之中。”
“不,凌朗,孤怕是已經愛上了她。”
想要鎮北王府與鎮北軍給他效力,最好的方式便是收買人心。
收買人心有很多種方式,只是他選擇了一種用自己的真心換取她的真心的方式。
她喜不喜歡他,他尚且不敢確定,但他大抵猜到了自己約莫是真的愛上了她。
就這時,陌塵匆匆趕來。
“殿下,大事不好!”
夜翊珩冷聲:“何事?”
陌塵拱手,說得小心翼翼:“寧遠侯府黎老夫人告了御狀,說鎮北王與張氏私通,此般德行之人不配當鎮北王。”
“前日鎮北王府才與天家聯姻,黎世子與九公主成為夫妻這才第三日,黎老夫人這次告御狀,聯合了黎家其他分支,人數之多,好似要將鎮北王府踩在腳底。”
“黎家分支前日在鎮北王府喝了喜酒,到今日都沒離開,全在京,想來早早地與寧遠侯府聯絡上,為的就是今日將鎮北王一舉拉下馬。”
“如今的情況是,黎家所有分支全都去了宮裡,屬下得知訊息這才急著來稟告。”
聽聞這些,夜翊珩手中捏著的茶盞瞬間化成齏粉:“你與若風即刻去尋證人,讓流雲吟霜隨孤去往鎮北王府。”
整個家族的旁支全都反了,這對鎮北王府將是致命的打擊。
如今他與顏顏大婚在即,這些魑魅魍魎既出來現形,那便怪不得他讓他們魂飛魄散了!
陌塵惴惴不安道:“殿下,此刻怕是已有御林軍去鎮北王府傳喚了,郡主不知會不會受到打擊,因為黎老夫人告的御狀裡,說郡主是私通所生不配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