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能是過來拯救山下那些無辜的普通人嗎?
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閒情逸致。
達到少說也有魂聖、魂鬥羅級別的魂師,多是在武魂殿以及旁的底蘊深厚的大宗門培養出來的人才,他們對於普通人的看法,幾乎是等同於人看待搬家的螞蟻。
有誰會特意去留意,今天踩死了多少隻螞蟻呢?
所以,哪怕是威脅到那些普通人的天災瀕臨爆,在這些魂師看來不過是獨屬於他們這些人的一場機遇。
而在這機遇之下,會死去多少人,沒有哪個魂師會特意去在意。
他們最多不過感慨一句,災難周邊危及到的城鎮以及其中的普通人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然後轉頭便忘了那些人的性命、年齡,以及死去的數量和範圍。
多年過去後,說不準哪一日和相識的人吃酒打屁時還會提起:想當年我見那處城鎮繁華,鄉民勤勞向善,只可惜那場天災嘍,一下子就毀了那麼多,可惜,真可惜啊!
偌大的天災和損失,到了這些魂師的眼裡,也就只剩下這麼一句。
玉餘依倒不是為了普通人而忿忿不平,她只是在收拾藏得隱蔽、且被霜雪覆蓋遮蔽的陣眼和陣法時,聽到這麼一耳朵。
憶起她所在意的人,曾經在這樣的權貴眼中也不比普通人好上幾分,就覺得心中鬱郁難平。
這個世界不完整,瀕臨毀滅。
而這個世界裡的社會更是病態,卻無人去動搖下面早已腐爛的根基。
玉餘依有心想去改變,可從早年間直到現在,她不過才動搖了幾處城邦改變,還是那些城邦的城主思想有些許能與她共鳴,否則哪怕是藉著星火的勢頭,玉餘依也難以改變太多。
她所求的事與物,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求索啊……
想到這樣路途仍是一片漆黑,前途未必有光點的現狀,玉餘依終究是忍不住嘆出一口氣。
不過,那些困難的哪怕是再困難,依舊是要去實行的。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這一片收拾收拾。
儘可能的將她參與其中的痕跡消滅,然後接下去的兩年旅途避開這附近或許會比較好。
按她所想,鬥羅大6這個地方,武魂千奇百怪,魂導器也是隨著曾經的先人想法各式各樣的都有。
能避還是儘量避著點吧。
更何況,按照三年前的,大概是三年吧?
三年前的全大6高等魂師學院精英大賽的比賽結果,以及中途的過程,雖然小舞沒有暴露她的魂獸身份,唐三也沒有暴露他第二個武魂昊天錘,但是有些事情,玉餘依擔心還是會避無可避的生。
就好比……
武魂殿教皇比比東需要給她的雙生武魂冠上兩個十萬年魂環。
危危危危
危小舞危
危危危危
——真是前後左右都寫著危啊!
心中難掩擔憂的玉餘依,想了想還是喚道:“天夢。”
天夢冰蠶:【嗯?】
一年未睡的天夢此時有些昏昏沉沉的,若不是還有玉餘依沒有兌現給他的報酬在前面吊著他,叫他捨不得就這樣睡去,他早就在玉餘依醒來的一刻鐘內縮回指戒裡呼呼大睡了。
“你知道有哪些人跡罕至,但是適合魂獸生存的地方嗎?”
天夢被這話問得瞌睡都要跑光了,他甩了甩自己額前的金色觸鬚,立起腦袋和前身將小觸手輕輕搭在玉餘依的臉側,試探了一下溫度。
【也沒燒啊,怎麼好好一個崽就說胡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