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摩托轟鳴,尾部噴出一縷黑煙,不夠環保。
突突~
突突突~
突突突突~
琴酒把這幫人包圍了,他舉槍突突,刺鼻的硝煙味瀰漫。
伴隨一陣混亂的槍聲,琴酒駕車向前衝刺,眼神冰冷而無情,他壓制住了所有的反擊。
僱傭兵們用車身充當掩體,上面滿是彈孔,碎石飛濺,火光四溢。
比烏黑夜空更烏黑的,是那個男人。
明亮的槍口閃爍險惡的寒光,銀色長在夜空飄蕩,猶如死神鐮刀。
槍聲尖銳,劃破空氣,鼓膜振盪,刺耳之痛,呼嘯飛來。
粗獷的摩托猶如一道光,直插戰場,聽得見開槍的聲音,看不清具體的人影。
琴酒在戰場盡頭停下,從大衣口袋掏出彈夾換上。身下的坐騎,咆哮起來,18o度甩尾過後,新一輪衝刺開始了。
七進七出,縱橫披靡。
……
科恩被這一幕喚醒了心中熱血,他大開車門,目光緊鎖在烏黑的身影上,舉槍掃射,掩護琴酒來回縱橫。
混亂的槍聲,馳騁戰場的轟鳴,僱傭兵死前的哀嚎……
聲聲入耳,卻激不起博良幹勁。他目光敏銳堅定,靜靜瞄準敵人,悄咪咪的扣動扳機。
有的人喜歡熱情火辣的高度酒,有的人喜歡歲月靜好的酸甜酒。
但是在場的大多數人,似乎更喜歡死亡味道的血酒。
又一具屍體倒下,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遠離了今晚的喧囂。
“拉菲,你太慢了。”琴酒騎車呼嘯而過,來到博良這邊。
開始又一輪的七進七出,銀色死神正在收割。
噗~
僱傭兵頭頭右肩中彈,劇痛席捲而來。他悶哼一聲,身體止不住的搖晃起來。
頭頭躲在掩體後面,用肩膀上的血,糊了自己一臉。還拉過旁邊的屍體,蓋住自己半截身子,最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裝死是門藝術,也是生存哲學。
如果是在石油產區的混亂戰場上,勝利的一方一定會對屍體補刀。
但是今晚,這幫人急著轉移黃金,肯定沒時間補刀的。
頭頭在心中祈禱著,祈禱這幫人趕緊離開。慘叫聲讓他思維變得更加清晰,槍聲此起彼伏,卻是單方面的屠殺。
要是能活下來,就退休吧。頭頭心裡想著,漸漸的,槍聲消停了。
怦怦~怦怦~
頭目聽見了聲音,是心臟跳動的聲音,還有正在靠近的腳步聲。
琴酒那有力的大腳,踩在了這具“屍體”右肩的彈孔上。
劇痛襲來,但頭頭硬是挺住了,連面部肌肉都沒有抽動分毫。可見他是專業的,就算忍不住,也能忍得住。
彷彿真的變成了一具屍體。
琴酒把腳移開,撿起了頭目握在手裡的槍。
黝黑,粗硬,長長的槍管,粗暴的伸進頭目嘴巴,直插喉嚨。
業內一般稱之為深猴,容易導致口腔粘膜受損。
琴酒冰冷的聲音響起:“剛才是故意留你一命。說,誰指使你們來埋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