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她是會員?不!決……”高根澤聽速水說過,岳父大概是會員。可是關於妻子是會員,這是初次聽說,她從來也沒露出這方面的舉止行動。
“你夫人是會員,你可能不知道。這方面我好歹查出了一點線索。據說神秘學會的會員結婚的時候,司祭一定要去參加婚禮。”
“司祭參加婚禮?這麼說,小比類卷……”高根澤想起了自己和鴇子結婚的時候,在婚禮上見到了神秘學會日本支部長小比類卷,並且,他還坐在主賓首席上。
“怎麼樣?我看你好象是覺悟到了什麼!”八尋用窺伺的目光看著高根澤。
“的確有那麼一個人物,在我們結婚的時候來參加過婚禮。但是,那不是岳父的關係嗎?我妻子的父親可能是會員。”
“不,根據我的調查,只有會員本人結婚,司祭才去參加婚禮。”
“但是,我妻子不認識小比類卷呀……”高根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新婚之夜的時候,他向妻子問過有關小比類卷的情況。不料想,她的反應特別明顯。
——妻子為什麼對小比類卷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應——
“到底是……”
“到底是什麼?”高根澤不知不覺的嘟噥著,被八尋緊追著叮問。
“啊,可是,假如妻子就是會員,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萬一你被他們捉到,如果你夫人是會員的話,多少會得到寬大的。”
“被捉?這麼說,已經到了要潛入神秘學會的地步驟了?”
“神秘學會不久可能要召開全體大會。”
“全體大會?”
“具體的日期尚不清楚,估計是在10月末。”
“你怎麼知道?”
“因為業務關係,我常到大峽谷去。那兒的旅館帳房裡,有我的朋友。他告訴我,10月下旬,有很多神秘學會的會員來預約房間。”
“會員不是要特別保密嗎?”
“每年一次,從9月到10月要召開全體大會,當地人差不多都知道。”
“這麼說,社長是為了讓我潛入他們召開的全體大會,才在這個時候把我送來。”高根澤終於明白了社長的意圖。
“是的。關於你的安全,社長就委託給我了。請你放心好了。”
“能有那麼危險嗎?”
“不得不作萬一的準備。”
2
第二天早晨6點鐘,他們從旅館出發。儘管已經是早晨了,可旅館裡的賭博場仍很活躍。輪盤賭檯四周圍著一群人,自動售貨機聲音喧雜。人們在賭興的支援下,既不睡覺,又不休息,彷彿一點也不感覺疲勞。
八尋精力充沛地前來接他。
飛機7點鐘從拉斯維加斯出發,飛到大峽谷大約要一小時。飛機剛一起飛,八尋就開始睡覺。飛出約有二十分鐘,眼下就能看到護堤攔截起來的蜂蜜酒湖。越過湖水,就是幾重山戀疊障的大峽谷。
雙引擎的飛機在小心翼翼地繼續飛行。
飛了大約一小時之後,前方出現了巨大的哨壁,那是大峽谷的北壁。由於雲高而天陰,見不到巖壁的凹凸,那正好是把大地的龜裂隔開來的又長又大的巖壁。
“那巖壁的全長是347公里,正好相當於從東京到名古屋的距離。”八尋不知什麼時候從睡眠中醒來,告訴高根澤說。他睡了一覺之後,臉上好象更充滿了活力。
高根澤突然向八尋問道:“八尋先生,你在這兒有多久了?”
“七年多了!”
“你的家屬也在這裡嗎?”
“沒有,老婆孩子都在日本,我每年回去一二次。我有潔癖症,不願意花錢嫖女人。”他明白高根澤問話的含意是什麼,笑得那麼純潔。
高根澤一聽八尋討厭花錢嫖女人,就認為他和自己是同型別的人,不覺對他產生了好感。過了一會兒,飛機開始下降。
“啊,到了!”八尋沒等解安全帶的訊號消失,就麻利地解下安全帶站起身來。
大峽谷的飛機場和日本的農村車站差不多。
“我們先到旅館去等待時機,我的工作人員已經作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