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爹爭天下 第12節(1 / 2)

秋葉氣的臉都紅了,“你少含血噴人,我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和你兒子約著半夜三更私下見面。”

秋葉沒走多遠就遇上這事兒,錢家和劉家都得到了訊息,兩家一股腦的帶著護衛出來了。端木家的名聲不好,大家都帶著女眷,他們擔心端木家藉著由頭衝擊其他幾家,藉著機會輕薄了女眷們。

秋葉一看來了人,推開保護自己的護衛,哭哭啼啼的請他們作證,“我一晚上哪兒也沒去,在客棧外的街上坐著,片刻都沒有離開,請兩位給我作證。

這位端木家主說我殺了他的兒子,我真是冤枉啊,我和他兒子無冤無仇,更不曾多說一句話,我為什麼殺他?我如何殺的他?我又是什麼時候殺的他?沒一句證據在這裡冤枉人,這不會欺負我們西園縣老的老小的小嗎!

都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看漫水縣如今遭災,想要打劫鄰居,找了這樣一個下三濫的藉口。別認為大家被矇在鼓裡,誰的眼睛不是雪亮的。”

錢家是看不上端木家的家風,在他們看來,提起端木家就能髒了嘴,站在了秋葉這邊。秋葉和星苑縣的劉家有交易,交易沒達成之前,也要站在秋葉這一邊,所以劉家家主的嘴裡也說著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可能和端木家的公子結怨。

沒一會兒,綠水縣的齊公子也來了,立即諷刺端木公子晚上想要甩開親爹單獨去尋歡作樂,拿秋葉做筏子。又說父子同為妓子堂上客,爭風吃醋算起來也是普通事兒,不必鬧得人盡皆知。

齊公子和錢公子,一個土匪家的兒子,一個世家公子,這個時候也不講究門第了,一人一句,挖苦諷刺擠兌影射輪番上,端木家的家主這個時候突然明白,自己已經是劣勢了。

第26章 、敷衍

現場兩方彼此對峙,在端木家的人看來,錢家和齊家的小子都出面維護秋葉,是因為倆個小夥子血氣方剛,對這個小丫頭都看上了。他和他兒子一樣心思齷齪,也拿齷齪的心思想別人,而且覺得兒子的死絕對不是意外,這肯定是姦夫□□一起算計,把他兒子坑了,說不定這裡面還有錢家和齊家的下的手。

端木家的家主惡狠狠的看來一眼秋葉,這就是個禍水!又看了看錢家的公子,心裡呸了一聲,覺得對方裝作正人君子的樣子令人噁心。再看看齊家,齊家和端木家本來就有很多爭端,最近還因為用水差點打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這個時候咬著牙,月光下對著三方人馬說:“好好好,這次算你們得手了,今日之事,將來我們端木家必以十倍報之。”

說完帶著人騎馬走了。

秋葉鬆了一口氣,對著錢家和起家的倆個公子說:“多謝二位施以援手,今日若是沒有您兩位,怕我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齊家的公子笑了一聲:“您何必這麼說,端木家就是瘋狗逮著人就咬,這不是柿子專門撿軟的捏嗎,看您一個小姑娘所以才欺負您,天太晚了您趕快回去吧。”

秋葉謝過他,又對著劉家的家主致謝,對著錢家和齊家再次致謝,最後被婢女扶著上了轎子。齊家公子也和其他兩家抱拳拱手作別。時間很晚了,劉家的家主年紀大了,熬不住也走了。街上只剩下錢家的公子。

他身邊的人問:“少主,咱們走吧?”

“不急,”這位世家公子的儀態很好,長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夜色下更顯得劍眉星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本地的地主呢?”

“你說巫馬大人嗎?今日洞房花燭夜,沒人敢打擾。”

另外一個隨從也說:“正所謂人生四大喜,洞府算其一,而且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種不吉利的事兒不會驚動他的。”

錢家的公子不是沒腦子,相反,他已經嗅出不一樣的味道了,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前後想了一會兒,冷哼了一聲:“這些鄰居,沒一個省油的燈。祖父早就說過這群人早晚會惹出事兒來。”

說完他扳鞍上馬,對身邊的人吩咐:“明天去打聽端木家的小奴才是怎麼死的,打聽清楚報給我知道。”

此刻,北郭縣的仵作正在指揮衙役從縣城一條小水溝裡把一具屍體撈出來。

這時候周圍都是火把,火光照耀之下,周圍的衙役們都在往鼻子裡塞棉花和布料。這裡的小水溝是死水,常年不流動,本身就臭烘烘的,入口處經常有人隨地大小便,臭上加臭。而且水比較淺,正常是淹不死人的。

衙門裡的師爺從轎子裡出來,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裡算的上偏僻,小水溝兩岸都是一些住戶,水溝北岸的人家,門朝北開,根本不從水溝邊上路過。南岸的人家,門朝南開,也是常年不來水溝邊。火光照耀下,這有一些爛菜幫子雞蛋殼,看樣子是被隔著牆扔過來的。

縣城裡的人家比村裡的有錢,最起碼能吃得起雞蛋。這位師爺用腳踢了踢雞蛋殼,沒找到骨頭,可見大家也是久不見葷腥了。身邊的衙役看他踩了蛋殼,忍不住提醒:“師爺,天黑路滑,您別踩著草滑進溝子裡。”

“知道了,”師爺往前走,在仵作身邊停下來,看到打撈出來的屍體上面還覆蓋著一層淤泥,問仵作:“到底怎麼回事?”

仵作拿著紙和筆轉身,看了看周圍,沒看到端木家的人,就問:“死者家屬呢?”

師爺搖了搖頭,“沒來,這會這死鬼的老爹找巫馬大人要說法,被東渠先生要擋住了,先生讓我問問你,這是怎麼死的?”

“他殺,”仵作已經給出結論了,領著師爺往屍體邊走,師爺到底是有些畏懼死人,猶豫了一下,拿袖子遮住口鼻,只露出一雙小眼睛,對散發著臭氣的屍體看了一眼,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仵作已經開始介紹:“這裡人跡罕至,而且天黑還什麼都看不見,一般人是不往這裡來,畢竟這裡很臭,但是死者溺死在這裡,目前衙役們沒找到什麼線索,比如拖拽痕跡這些。我傾向於他被騙來這裡,然後打昏仍在水中,隨後窒息死亡。具體的還需要回去對口鼻做清理才能定論。”

師爺儘量不看屍體,對著水溝看了看,水溝的水很淺,但是淤泥很深,大晚上栽進去沒人撈一把,確實容易窒息。他對仵作說:“此人是酒後失足倒進去溺死的。”

仵作看了看師爺:“可......”

師爺對著仵作的胸脯用手背拍了兩下,“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死鬼的家人都不來,他們家的人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而且他不是咱們縣的人,遭此大禍,到底是惹了誰了?用腦子想想兇手也不是咱們北郭縣的人,你是有本事去別的縣抓人還是有本事去別的縣審案?更何況這幾天來的都是各縣的頭面人物,咱們哪個都得罪不起,此事到此為止吧。”

師爺說完就走,走了幾步又回來告訴仵作:“給他洗乾淨了,噴上酒送端木家的院子裡去,就說酒後失足。注意點,酒不要噴太多,有一點酒味就行了。”

然後假惺惺的對著屍體嘆息一聲:“可惜了,這麼年輕,家世又這麼好,沒福氣啊。”

仵作沒說話,衙役們已經抬水去了,準備抬水來沖洗屍體,大部分人開始收拾東西,今晚能很快結案。

師爺看仵作腦子軸想不通,就納悶了:“你也是榆木腦袋,有什麼不高興的,老天爺從不殺好人,你跟前的這坨爛肉糟蹋了多少姑娘禍害了多少人家,這名聲隔著西園臭到咱們這裡了,你還想給他尋真兇,我告訴你,兇手這是做好事兒了。”

師爺拍了拍仵作的肩膀,一搖三晃的上了轎子,有個小童提著燈籠喊了一聲起轎,轎子被倆個轎伕抬著晃晃悠悠的走了。

仵作反覆回味著師爺的那句“老天爺從不殺好人”這句話,然後笑了一聲,蒼老的臉上笑容盡數被黑暗擋住,但是他的聲音很輕快,對周圍的衙役說:“把活兒幹仔細點,和屍體離得近的回去用石灰水洗澡,麻利一點,弄完了結案。”

第二天各縣開始回程,秋葉也是如此,走之前石磙兄弟特意來送了一程,一直送到了倆個縣的交界處,聽說這是東渠先生安排的,怕路上被人尋仇。秋葉在路上表示,自己真的和那端木家小子的死沒關係。

秋葉走了之後,黑著臉的端木家主等巫馬富貴出來。

富貴春風得意,要不是還有端木家的在前院等了一晚上,他今天就不想從後院出來,他的新夫人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姑娘,貌美端莊溫柔知禮,因為是新嫁娘,又處處羞澀,夫妻關係正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時候。

他一臉不耐煩,心想端木家的小子死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首尾都弄不乾淨,現在讓老子給這事兒擦屁股。

富貴先是去見了東渠先生,東渠先生也是一晚上沒睡,他聽了一晚上端木家主的罵街,這會兒有些憔悴。富貴是真心疼這位先生,看他精神不濟立即表示:“您這是何必呢,讓人叫了我出來,我來應付他。”

“昨日是主公的大喜,有人在您大喜的日子殺人已經是一樁煩心事了,不能讓您連洞房都錯過了。您放心,那人沒晚上那麼暴躁了,如今您去了三五句話就能打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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