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臭嘴貼上來,刺鼻的味道讓她作嘔。
今天她是怎麼也躲不過了。
嗷——
緊抱著自己的男人突然出豬叫嚎啕,人跟斷了線的風箏似得,直接飛出去數米。
顧晚沒等反應,整個人就已經砸落進了另外一個懷抱之中。
鼻翼裡鑽入好聞的沉木白檀香氣,能聽見對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迷濛地睜開眼睛。
閆修謹放大的俊臉在眼前。
“張牙舞爪的勁兒呢?現在慫了?”
顧晚蠕動了一下唇,憋屈地微垂眼瞼。
她是慫嗎!
分明就是受傷,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深秋冰冷的雨點打在身上,跟刀子一樣,砸的人骨頭都疼。
她哄著眼圈含著雨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閆修謹將她抱上車,全程沒有回頭看地面上的肥豬一眼。
森傑出去。
外面出驚天嚎叫聲,沒一會兒雨水掩蓋了痛呼,那人眼看進氣少,出氣多,森傑扭動著脖子呸了他一口,“什麼人都敢碰,真是找死。”
森傑上車,“閆爺,已經斷了手腳。”
“嗯。”閆修謹丟過去一個毛巾砸在顧晚身上。
顧晚渾身一顫。
她彷彿還能聞到森傑身上的血腥氣。
一個分分秒秒就掌控他人生死的男人,顧晚感覺她前幾天還真是太放肆了。
閆修謹沒直接捏死她,她感恩戴德。
“閆爺,今晚謝謝你。”
明明是他將自己置身險地,她現在要反過來感謝。
顧晚在不甘心也得把這口惡氣給嚥進肚子裡。
“呵!”男人冷笑。
顧晚頓時渾身緊繃起來抬頭看著他。
“感謝人就是這麼感謝的?”
他的手伸過來。
顧晚下意識的捂著腦袋,生怕被他錘一頓,小命可就真沒了。
男人將毛巾從她的腦袋上扯下來,“換一條。”
說著將溼毛巾扔在一邊,又給她拿了一條新的。
呼!
原來是換毛巾,顧晚深呼一口氣,手指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