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鬥仰頭看著他。

[“天衣無縫”不是起點,也不是終點。就算不能進入“天衣無縫”,也能繼續打網球。]

切原想起來了。

這不是他想象的畫面,而是他的回憶,悠鬥當時說的不是“天衣無縫”,是“無我境界”。

悠鬥說自己永遠也進入不了“無我境界”。

悠斗的虛影旁出現了丸井的虛影。

[嘛,悠鬥也不需要“無我之力”。]

悠鬥點了點腦袋,隨後又看向他:

[“天衣無縫”很厲害。]

[但切原前輩和我的比賽不是靠‘天衣無縫’贏的,而是靠其他東西贏的。]

丸井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切原想讓他們把話說清楚一點,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似曾相識。

得知他在紅眼狀態下會打暴力網球后,悠鬥就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不止悠鬥說過。

[靠的是紮實的基礎、絕佳的控球能力、非凡的集中力和求勝的意志。]

[赤也的集中力是很好。一開始就連真田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般人是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集中精神的,這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才能。]

柳前輩、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切原身前。

他們說著切原曾經聽過的話。

也有越來越多的畫面出現在切原面前。有的場景在立海大、在集訓營、在繭裡、在酒店房間、在賽場上……

切原還看到了一幅畫。

是他前幾天在悠鬥房間看到的,一隻木板長度參差不齊的傾斜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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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拎起衣領,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看著球網對面的黑髮初中生愣住。

“這傢伙在幹什麼?”

薩繆爾看了一眼對面,回答:“大概是想打破現狀。”

日本隊的一眾初中生對這一幕更加熟悉。不久前的同室操戈戰上,真田也是像這樣揮動著球拍,試圖從“滅五感”裡走出來,將球回擊。

“那個時候,弦一郎雖然成功從精市手中拿下一分,但並沒有解除‘滅五感’的影響。”柳。

真田預設了柳的說法。

“賽後精市和我說,如果那場比賽不是七球決勝負,而是一盤制,你可能就破解‘滅五感’了。”

真田有些意外。

他不知道幸村說過這些話。

或許如幸村所說,如果那場比賽是一盤制,他就能從“滅五感”中走出來。

可是哪有那麼多如果。

真田看向球場內剝奪自身五感、除了切原的發球局外一分未失的幸村,平靜道:“沒有如果。”

他知道他和幸村之間的實力差距。

他會縮小差距,然後追上去。

悠鬥聽著前輩們的對話,他對那場比賽印象很深。

在黑暗中沒有放棄突破口的真田副部長、在短暫意外後迅速冷靜下來的幸村部長。為了寫出好的觀賽報告,他分別採訪了兩人。

幸村部長告訴他,真田副部長得分的那一球讓他產生了緊迫感。

而那份緊迫感讓他在後續的訓練中全力提升自己。

[我很感謝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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