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買酒獻佛(2 / 3)

李榮無奈道:「咱家也知曉這麼做是為難您,連陛下都知道,所以就……」

張周道:「是陛下提的嗎?」

李榮搖搖頭道:「陛下雖未明說,但心思……總之這件事,也讓陛下發愁,本以為崔駙馬在軍中只是混個資歷,給那些皇親國戚樹立個典範,現在典範是有了,但功勞太大也不好,陛下也為如何安置崔駙馬的事發愁。」

「明白了。」張周道,「替陛下分憂,乃吾輩之人必須要做的,這件差事我接下了。」

李榮一怔。

我說什麼了,你怎麼就接下差事?

啥差事?

去教永康長公主怎麼做人嗎?

「李公公還有旁的要提醒的嗎?」張周問道。

「沒……沒了……」李榮也有點懵。

感覺自己說得不多,但好像張周理解得很多,這是理解偏差了,別等張周做了什麼得罪皇室中人的事,回頭把這口黑鍋扣在他頭上。

永康長公主一人的利益事小,整個皇家中人同氣連枝事大,張周本身在皇親國戚中名聲還不錯,主要仰仗於張皇后、周太后等家族對張周都有訴求,而本身老朱家的那些藩王公主的,跟張周利益牽扯就不多,很容易鬧出不和以至於讓張周成為眾矢之的。

臨別時,李榮還小心提醒道:「您可要小心,就算陛下說了,讓長公主給您賠罪,但還是要……和氣為先。」

「嗯。」張周點頭,顯得很有善意的模樣。

越是如此,李榮看了越是覺得擔憂。

這位權臣雖然很少用自己的權力去壓人,但也不能把他當成羔羊,萬一張周真要去整永康公主,他李榮的責任也不小。

無論永康

和張周誰吃虧,好像他都難逃干係。

內閣值房。

李東陽將一份由兩位兵部侍郎所寫的上奏,放到劉健面前,意思是讓劉健來擬定票擬。

李東陽道:「有關寧夏、河套等處戰事的功過賞罰,陛下已明確由兵部來論定,本也無可厚非,但此番增加了上聽處,不提閣部,甚至有讓張週一肩挑的意思,以此戰之功牽扯到後續西北軍務的整肅,明顯有意讓張秉寬收攏兵權在手。」

劉健臉色平靜,沒說什麼。

謝遷則湊過來,笑呵呵道:「從張秉寬入朝,到他得爵,當尚書,對於兵權始終是若即若離,經此一戰,看起來無關痛癢,他的人一個都沒上,但卻讓他趁機把兵權給拿到手。以後可就熱鬧了。」

本來劉健神色尚好,聽了這話,他不由眉頭緊鎖。

李東陽勸道:「於喬,這時候就不必拿此等事作為口舌消遣。」

「呵呵。」謝遷也不著惱,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自己很多時候都是個毒舌,也不太介意別人對自己言辭上有多少冒犯。

劉健接過話茬道:「要上奏規勸陛下,涉及到軍政功過賞罰,一定不能讓有都督府背景的兵部尚書全權做主,他自己便是軍將,能以總兵官領兵在外,也可作為都御史、領兵制臺,如果領兵作戰和論功行賞都是由一人來定,那軍中的典範不成了兒戲?」

李東陽道:「以武勳領文臣部堂之首,代兵部之事,到底是有先例的。」

劉健道:「但以一人定武勳之功過,卻於理不合。」

李東陽有些煩惱,很想提醒劉健,雖然我們都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讓張秉寬一個人來操持一切,但皇帝始終也沒點明,名義上還是由兵部和上聽處來統籌功過賞罰。

但他看到劉健態度上的堅持,知道現在正是跟張周博弈的關鍵時候,有些話也就不好說。

雖然也知道直諫沒多大作用,可也不能不諫。

戲樓內。

張周正在會客,來的是陳銳的女兒,就是之前被陳銳連同宅院送給張周,結果被張周拒收的女子。

同樣是姓陳的,此女身著一身很素樸的衣衫,就算不是披麻戴孝,也差不多的感覺。

「妾身希望蔡國公能相助家父一把,讓他可以安度晚年,以後或可不從軍,但要能留住爵祿,將來也好有機會讓陳氏一門為大明再添功勳。」

女子到底已經不年輕,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顯得很有禮貌,說話的聲音很中厚,給人一種做事很精明幹練的感覺。

張周也看出來,這武勳家出來的女子,還是會帶著一些平常小家碧玉所不具備的剛毅,就如同王明珊……當然王明珊這種屬於特殊的,陳銳之女因為已嫁過人守過寡,經歷的事情多了,臉上會少了幾分天真,多了幾分世俗的磨礪。

那是一種不經風霜卻已有的滄桑。

張周道:「陳小姐,或者應該稱呼你夫人,敢問一句,府上這是有何白事嗎?」

女子道:「家母剛剛過世,兄長於家中設靈堂祭,府上人丁單薄,妾身平常也會多有幫助,並非有意要失禮於蔡國公身前。」

「哦。」

張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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