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古君王和姦臣,都喜歡身邊有一堆拍馬屁的,原來聽人拍馬屁是如此讓人身心舒暢。
“哪裡哪裡,既然是比試,總是有輸有贏,再說這文無第一,才學的高低有時候還是難以判定的。倒是你,英姿勃發乃年輕勳貴中的才俊,比不上你啊。”
“張兄自謙了,你出手,必定是技壓群雄……”
商業互吹。
越吹還越帶勁的那種。
……
……
入夜,皇宮坤寧宮內。
張皇后已讓人把飯菜熱了兩回,焦急等了半天,還是沒見丈夫身影。
“皇后娘娘。”張永進來行禮。
張皇后急道:“陛下人呢?”
張永通稟道:“司禮監的陳公公說,陛下人在文華殿教太子,今日就不過來用晚膳。”
“文華殿?”
張皇后蹙眉。
丈夫平時就算關心太子的課業,也都是叫到乾清宮或者是坤寧宮來考校的,怎麼今天直接跑文華殿去,甚至連天黑都不回“家”?
“陪陛下的還有誰?”
張皇后自然怕是有什麼宮女引得丈夫喜歡,故意找去教兒子的藉口。
張永道:“司禮監戴公公、蕭公公,還有東宮的內侍都在。”
“那你去催一下,就說本宮今日違和,心中記掛,請陛下早日回來。”
“是。”
……
……
文華殿內。
此時已經掌燈,文華殿內燈火通明。
一群太監還在收拾沙盤上的各種標誌物,將他們迴歸原位。
而朱佑樘父子,此時正坐在臨時搭建的小桌前,父子倆一人坐個小板凳捧著個飯碗,面前是兩盤菜,一魚一芹菜炒肉,父子倆吃得很香。
“……父皇,兒臣不是小瞧你,在行軍策略上,兒臣可是有一套的……”
朱厚照一邊吃,還一邊米粒橫飛吹著牛逼。
先前幾局對戰中,朱佑樘只贏了一次,還是險勝。
剩下的……居然都被兒子贏了。
雖然從紙面實力上,朱佑樘還是學張週一樣讓著兒子,等於說兵馬和糧草等都不如兒子的多,但也讓他輸得很鬱悶。
為什麼張周能贏,而自己就輸了呢?
“快吃飯!要多吃肉,不要挑食,聽說平時你連帶骨頭的魚都不吃,你可知朕當年想吃魚都吃不到!只有吃飽飯,才有力氣。”
朱佑樘為了緩解輸遊戲的尷尬,只能岔開話題。
朱厚照道:“父皇,您不是自幼就被立為太子嗎?太子想吃魚還吃不到?”
“不一樣。”
朱佑樘想到童年經歷,神色就很壓抑,手都不自覺顫抖,顯然那段經歷對他來說形同夢魘,“你以為跟今天一樣,朕就你一個皇子?你可知道你皇祖父有多少妃嬪?她們對朕又是如何的態度?唉!”
說到最後,朱佑樘重重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