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要進去參禪。
可姜呂卻在想,這都動了嗔唸了,禮佛還有用嗎?
紅塵之人卻總想跳出紅塵,口是心非的那個人是你吧?
……
……
長寧伯府。
周太后的懿旨下達,直接塞到了周壽和周彧二人的手上,除了一頓訓斥之外,就是教導他們要“好好做人”,這讓老二週彧看了很不爽。
“老姐姐這是何意?聽著好似我們是從牢裡出來的,以後日子都混不下去!難道是先前強買土地的事,被太皇太后知曉了?”
周彧有些緊張。
周壽手上捏著倆核桃,聞言瞪大雙目厲目死盯著弟弟道:“是你跟為兄說,這事出不了事!必定是如此了!要不然的話,姐姐何以要下懿旨給你我?”
“哎呀!”
周彧坐下來,神色顯得很懊惱,“也不算是強買強賣啊,他們懼怕我們外戚的身份,願意低價給我們,再說出面的也不是府上的人,這都能被知曉,這以後想弄點東西都難啊。真金白銀咱可是花出去的,這要是換了以前,不給銀子都行。”
周壽擺擺手,讓旁邊侍立的丫鬟等人都退出去。
隨後才厲聲道:“你還是不開眼,先前沒事就跟張家那倆小子鬧,他倆生瓜蛋子,做事不考慮後果,你在京中多少年了?連點分寸都沒有?”
“大哥,土地有一多半可是進了你侯府的名下,你怎麼怪我呢?”周彧很不滿。
周壽道:“這會不要計較這些,土地就算還回去,旁人還是會說我們仗勢欺人!現在只要不再變本加厲,就算深宮裡那位知道了,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想咋樣?”
“哼!”
周彧仍舊氣不過。
周壽嘆道:“太皇太后一直跟我們說,讓我們好好打理家業,我們也只是在為周家的將來著想,咱兩家的孩子,就算在都督府裡做事,人家也不認。這樣,回頭把你兒子送西北歷練兩年。”
“啊?”
周彧大吃一驚,隨即吹鬍子瞪眼道,“為啥不是我大侄子?”
“長子長孫,還是要留在京中的,有什麼事,也要犬子撐著不是?你長寧伯府,不過是周家一個附庸而已,你可別分不清楚主次!再說了,西北歷練得了功績,那是給你臉上爭光!侯府要晉升公,太難了,不過你晉升侯,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周壽在循循善誘。
出力的事情你家來做,得好處我們周家兄弟是可以一體的。
周彧一撇頭道:“不幹!除非大侄子也去,不然連想都別想!”
“愛去不去,到時我會跟太皇太后說,也會跟陛下提請的……”
“大哥,你這是不講規矩啊。以大欺小?”
“就欺你了,怎麼著?你當弟弟的,就要有當弟弟的覺悟!咋倆都已經一把老骨頭了,還能蹦躂幾年?孩子你教不好,我來幫你教!咱姐姐還不定能有幾年活頭,不趁著現在……等將來,可就真來不及了!到時老張家那倆小子騎在咱兄弟頭上拉屎,你也奈何他們不得啊!”
……
……
西暖閣。
這天張周又奉詔入宮,名義上是去跟皇帝商議事務的,但其實也同時為朱佑樘調理身體,順帶還要商量一些朝堂上講不了的事情,屬於君臣之間不能對外言說的秘密。
“秉寬,你看看這個……”
朱佑樘拿出一份奏疏。
是張懋上奏參劾馬儀的奏疏,以馬儀不遵號令,擅自帶兵出關,以及在調兵事宜上有手續的欠缺,還有兵馬糧草配備不及時,馬儀所部六千人馬吃了他張懋的軍糧……
總之張懋是一頓挑毛病,把王守仁給他調兵的苦心都給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