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盛怒之下,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總在想秉寬他不按套路出牌,現在自己兒子也開始有模學樣,這一定不是朕親生的!
“陛下保重躬體啊。”戴義急忙勸說。
朱佑樘阻擋了要過來給他輕撫後背的太監,冷冷道“太子,你現在以課業為重,少想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朕知道你在想什麼,治軍用兵等事,某些時候的確是你該學的,不算歪路,但那要等你成年之後再研習。”
“至於秉寬,他人在西北,所忙的事可不止用兵一項,他在為朕籌謀未來十年乃至幾十年的西北方略,是為大明鞠躬盡瘁,至於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去幹嘛!”
“自古儲君輕易也不得離開京師,除非你已年長能獨斷朝事,否則朕是絕對不會讓你遠行的!”
朱佑樘心裡還在想,你這臭小子想遠行也行,等你爹給你多生幾個弟弟,到時朕才懶得管你呢!
朱厚照聽了就很惱火,急切爭論道“可是父皇,他不回來,兒臣什麼都學不好!兒臣需要名師,翰林院那些老古板真讓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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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朱佑樘日常生氣,也是日常給兒子甩臉色,“今日坤寧宮你不必去,就回去好好閉門讀書,這幾日連東宮都不必出了!朕壽誕之前,你再惹是生非,看朕怎麼收拾你!”
……
……
朱佑樘如此安排,既是為了讓兒子安心讀書,其實也是顧慮到各地的藩王到京來給他賀壽,可能會有居心叵測的。
當皇帝的就一個兒子,在某些事上就是有點虛,是心虛。
生怕兒子一個不慎出點什麼意外,那大明連個儲君都沒有了,而且這年頭死個孩子什麼的,也不算稀奇事。
“看好太子!”
朱佑樘在去坤寧宮之前,還有意提醒了蕭敬。
這意思是,藉助東廠的勢力,嚴格限制太子的起居行止,一定不能讓他胡鬧。
“是。”蕭敬急忙應聲。
朱佑樘嘆道“可惜秉寬不在,也不知最近到底會出什麼事,有些事情不問個清楚,朕就是於心難安。”
蕭敬和戴義都在想。
不是陛下您自己說的,以後有什麼大事再去問張周,還說有大事的話,他一定會提前通告?
現在好像說話不算的人,是陛下您吧?
蕭敬則好像想起什麼事來,提醒道“陛下,據說張先生如今都在大同鎮周邊開礦,倒是有上奏還在路上,是否可能會提醒陛下一些事?”
朱佑樘搖頭“他上奏,多半都是為西北的軍務,他也是輕易不測天機,所謂天機不可洩露,朕豈能強人所難?”
戴義道“陛下,要不讓欽天監給測測?”
“嗯?”
朱佑樘皺眉看著蕭敬,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有病啊?
以前欽天監測也就測了,準不準的聊勝於無。
可現在明明有個準確如預言家的傢伙,你讓朕再去聽欽天監所測出來的那些鬼話?朕聽了跟沒聽還有什麼區別嗎?
戴義大概也覺得是自己失言,趕緊低下頭不言語。
“以後讓欽天監的人多去跟秉寬學學,同是道家中人,何以差距如此之人?”朱佑樘抱怨。
蕭敬道“陛下,張先生那邊應該不算道家,算是仙家了。”
戴義先是一怔,心裡在想,道家和仙家有什麼本質區別嗎?
但再一想,把張周說成半仙,似乎真的就很高大上,誰讓張周次次都能命中?嘴跟開光了一樣?
……
……
李東陽府。
李東陽還是見到了孔弘泰。
本來孔弘泰在投遞拜帖時,還特別言明要帶侄兒一起來見,卻是李東陽在派人去請時,也特別說明只見孔弘泰一人,大概的意思是……就算孔聞韶是我女婿,我也不想見他。
只有東莊你是我的朋友,我才給你面子跟你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