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次不考,就放棄了?
這跟你先前表現出的睥睨天下學子的豪情完全不同。
……
……
林瀚終於還是出現在集賢堂內,身後還跟著林庭、劉順等國子監的教職工數人。
林儀見到父親來,趕緊躲到一邊去,裝透明人立在一旁聽聽。
林瀚坐在了主位的位置,似在等張週上去行禮。
張周佇立當場。
沒有要動的意思。
劉順道:“張貢生,你不是來見林祭酒的嗎?人來了!”
“哦。”
張周只是笑著點點頭,意思這就算打過招呼。
林瀚到底是大明的老學究,在一個不知禮數的晚輩面前,他還不至於說上來就發難,他冷冷道:“張秉寬?應天府鄉試解元?看來你只知教條,不知禮數。”
“呵呵。”
張周笑了笑。
我的禮數,只對欣賞我的人展現,你個老傢伙從開始就看我不順眼,第一次來還故意讓我吃閉門羹。
是個人都想拿捏我,那我不用混了。
別人想進國子監當你的學生,但我沒這想法,今天來也不是給你林老頭面子,是給皇帝苦心給設個後門面子罷了。
林瀚再道:“你回去吧。”
張周道:“那我就把自己的卷子,放在這裡?”
“一併帶走!”林瀚道,“以你的出身,還有為人,是不可能被國子監選出來的,你不具備為人師表的禮數風範,也不具備為官者的謙恭謹慎!”
擦!
張周心說,你林瀚這算不算是公報私仇?
看我不順眼,連我的考卷都不往上交,直接把我給否定。
你是不知道這次的選拔全因我而生,沒有我連這選拔都沒有是吧?
張周明白過來皇帝的苦心,正如蕭敬所說的,除了皇帝、戴義和蕭敬三人知曉有這回事,連程敏政和林瀚兩個實際操作者,皇帝都沒直接告知用意。
皇帝有心開啟一道方便之門,把他這個正主迎進去。
結果他這個正主卻被看門人給攔住。
看這意思,還要放狗咬啊。
張周也不著惱,只是笑著提醒道:“林祭酒,俗話說有教無類,就算你看我看不過眼,覺得我不適合在國子監內求學,是不是也該給我個機會?”
林瀚終於得意了一些。
他覺得這是把張周拿捏住。
林瀚道:“張秉寬,不要以為老夫不知你先前的作為,你是獲得了功名,得到了一些垂青,但身為貢生,你不能以學業為重,若老夫是天下舉賢之人,定會讓你多去習得儒家禮數,這無關乎你才華高低!”
張周琢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