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夫妻倆趕緊二人世界去!
也別耽誤了我回家練體操。
“你不必走。”朱佑樘道。
張周尷尬道:“陛下,涉及帝王家事,臣還是應避嫌。”
朱佑樘嘆道:“其實不用見皇后,朕也知她是來為建昌伯求情的,既然你想避開,那就先到外面去等。帶秉寬去偏殿。”
“是。”
蕭敬領命之後,給張周引路。
……
……
張周出了殿門,先到偏殿去等候,至於大殿那邊在說什麼,他並不知曉。
等皇帝再傳召他回去時,也不過才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而張皇后已經走了,看皇帝的神色,就好像妻子從來沒來過。
“如朕所料,皇后就是為延齡的事……”
朱佑樘言語之間還有些慨嘆,“朕跟她明說,在二月廿二之前,延齡都還要在北鎮撫司。皇后還問朕,如果確定發生地動,可能還跟延齡有關,朕該如何處置延齡……此事朕沒有回答她。”
言語之間,朱佑樘望著張周,意思是,你給朕出個主義。
張周心想。
這才是關鍵啊,你怎麼早不問?
光把人關著,說是虧待,但其實那叫坐牢嗎?好吃好喝的,如果不見外人就算是懲罰了,那大明的法度可真就形同虛設。
“陛下,臣也著實為難啊。”張周搖搖頭。
意思是,我是好人,我從來沒想過怎麼懲罰張延齡的問題,因為我沒針對他,所以陛下您問錯人了。
朱佑樘道:“既是上天警示朕未有識人之明,也是警告朕對張氏外戚過於縱容,朕總要做點事情,才能平息世人的議論。其實朕也並不是……唉!讓朕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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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想懲罰,還不想懲罰過頭,最好是自罰三杯,卻讓外人覺得“哇塞皇帝您可真是賞罰分明”。
張周心說,淨想美事呢?
張周道:“陛下,無論是關押或是流放,都不適合用在建昌伯身上,那為何不讓他去西北從軍呢?”
“從軍?”朱佑樘皺眉。
大明勳貴從軍的多,但外戚從軍……怎麼聽都不靠譜。
他們會打個屁的仗,去了西北,就是不幹正事惹亂子的。
張周道:“王侍郎人在西北,估計一時半會不會班師,連朱知節在他手底下都能教得很好,讓建昌伯去歷練一番,何嘗不可?陛下不也說,平江伯陳銳不堪大用,想調他回來,但西北總還是需要有勳臣來鎮守的。”
朱佑樘皺眉道:“讓延齡領兵,朕更不放心。”
雖然皇帝寵信張家兄弟,但他並不蠢。
讓張延齡去西北領兵,那跟把西北丟給韃子沒什麼區別。
到時絕對是,張延齡守哪丟哪。
張周笑道:“很久是跟在王侍郎身邊,給個名頭,不給他調兵的許可權便可。”
朱佑樘想了想,未置可否。
一旁的戴義笑道:“陛下,此提議倒也並非不可。想來,這可以讓建昌伯多加鍛鍊,連皇后娘娘……也會有所期許?”
戴義就差說,咱就是糊弄皇后的,咱明知道張延齡那貨去西北,肯定被折磨到不成人型,但問題是,這機會別家的勳貴搶還搶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