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邊侯真是一表人才。」永康也是第一次跟朱鳳見面,一雙妙眸在朱鳳身上打量。
她能如此不避嫌跟朱鳳相見,也是因為她也暗中調查過這位大明曾經的「頭號猛將」,也知道朱鳳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樣。
朱鳳道:「長公主殿下,在下先前的確是去見過張兄,他跟我說,陛下有意要把崔駙馬放在最需要他的地方。」
永康一聽便欣然道:「既如此,那就應該早些調回京,在京營中敘職。」
「不不不。」朱鳳緊忙道,「張兄說,對崔駙馬最合適的職位,是在西北邊鎮給他找個差事,如此才算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你說誰是物?」
永康一聽,差點是拍案而起。
朱鳳也沒想到這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一時還愣在那。
女人果然是母老虎,有權勢的女人體現得更明顯。
好可怖。
朱胡氏急忙陪著笑臉道:「長公主莫要誤會,我孫兒只是轉述蔡國公的話,想來蔡國公也不是有惡意的。」
「不是的祖母,這並不是張兄的原話,我只是大概轉述個意思,我也不記得他具體是怎麼說的,怪……怪我失言,長公主殿下您見諒。」朱鳳別的不行,在背黑鍋和認錯方面,他是一把好手。
也是因為朱二公子為人誠懇,不會撒謊。
朱胡氏瞪著孫子道:「知節!」
這是在提醒孫子,應付場面事,你還是靠邊站,讓老身我親自來。
永康道:「那意思是,他不給面子,非要讓我們夫妻分隔兩地,除非我們服軟,讓駙馬他卸下軍職,繼續回來當個無所事事的閒散之人?連為國效命的心思都不能實現是嗎?」
「啊?」朱鳳看了看老太太,再看看永康,不知該如何應答了。
朱胡氏問道:「長公主,您跟蔡國公之間,之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老身是說,有誤會的話,一定要說清楚。」
這是在提醒永康。
你跟張秉寬鬧矛盾,人家給你使絆子穿小鞋,你也不能把我們中間傳話的人當惡人吧?
這樣以後誰還敢給你傳話,更沒人願意跟你當
朋友了。
永康壓了壓自己的火氣道:「誤會自然會有,但也不知是誰小肚雞腸,居然會這麼介意一點小事。」
朱胡氏心中暗笑,你得罪了張秉寬,你不去道歉,讓我們去帶個話說要和解,你佔了理虧還埋怨別人小肚雞腸?
朱鳳道:「長公主殿下,以在下看來,張兄為人大度,為朝廷之事他從來都是勤懇敬業,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放棄崔駙馬這樣的能臣,他還提過,如此讓崔駙馬更有機會晉爵。」
「不必了!」
永康氣呼呼道,「身為駙馬,能為朝廷做點事就夠了,至於晉爵之事,太遠了也不必去想。」
朱鳳道:「我以前我覺得,自己沒機會晉爵,但就是因為聽了張兄的,所以才……」
「知節,夠了!」朱胡氏打斷了孫子的話。
你個小子,不會說話就算了,現在還凡爾賽起來,你這是往永康身上扎針是吧?
你以為你的爵位是光靠能力得來的?
那還要我們老朱家的祖墳冒青煙,還有皇帝也是看在你父祖等人的功勳,才賜給你的,你以為一個普通人家的駙馬,也有你這待遇?
永康斜眼瞅了朱胡氏一眼,道:「太夫人,想來在此事上,你們是幫不了本宮了?」
朱胡氏道:「唉!老身也想鼎力相助,奈何……吾兒人在應天府,如今知節他……唉!沒大本事,只能在京師中打雜,老身也很希望他能早日在京營中謀個差事,難啊。」
幫你家那位謀求京營差事?
你以為這差事那麼好謀呢?
我孫子還只是在研武堂掛職,京營的職位還沒混上呢,這可是跟張秉寬鐵哥們的待遇,你丈夫跟張秉寬有這層關係嗎?
「本宮知道了,打擾了!」
永康似乎遷怒於朱家人,不再跟這一家人糾纏,差不多是拂袖而去。
雖然事情談崩了,但朱胡氏還是讓朱鳳親自送永康離開。
等朱鳳回來時,見朱胡氏面色非常不悅,甚至瞪著他覺得他給成國公府惹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