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魚問：“什麼是黑社會？”
“池有容那一幫就是黑社會。”陸遠這麼回答。
言談間，簡陋堡壘中的廝殺聲消失，趙總伸出頭來：
“進來吧，裡面有點貨。”
陸遠彎腰鑽進去，小惡魔的堡壘真的很矮。
被害人魔族薩滿倒在一邊，已經氣絕身亡，全身的巨大傷口，控訴著趙晚晴的暴行。
一堆靈石堆在中間，散發著淡淡的靈光，剛剛小惡魔就是圍著它們跳舞。
靈石有兩種，一種是淡綠色靈光的綠漂碩。這是一種不值錢的大路貨，攜帶在身上可以些許恢復真元，以前1班在北極天鏡買過一點。
只對二品以下的修煉者有點用，三品丹田大成之後這東西聊勝於無，帶著還佔地方。
另一種靈石，是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片狀岩石，靈力強度很低，陸遠並未在意。
楊令儀卻是非常驚訝，她撿起一塊在手中仔細辨認。
“呀，這好像是月光雲母！”她的礦物學知識同樣相當豐富。
“月光雲母有什麼用？”陸遠問。
“月光雲母是煉製鑌鐵的關鍵原料，很罕見。”楊令儀很認真，“只有巖族的無盡山有出產，但以前巖族一直卡著神州，只有小批次供應。”
“巖族真卑鄙。”黃本騏道，“要是供應充足的話，按照神州那產能，估計現在整個幽暝地帶都能跑上火車。”
大家深以為然的點頭。
神州的工業能力很強大，而工業的基礎是鋼鐵。神州的鋼鐵進到天虞世界會變得很脆，很快碎裂無法使用。
因為這個關鍵性的原因，神州的工業一直無法在天虞世界再展開。
經過無底歸墟的多年實踐之後發現，在鍊鋼時加入少量月光雲母，輔以一定的神煉，就能得到在天虞世界保持穩定的鑌鐵。
只可惜因為很多原因，巖族卡著月光雲母的供應，因而神州的鑌鐵產量一直都很小。
巖族這麼做的理由非常充分，出產月光雲母的山是巫神的一處神廟所在，不能褻瀆。每年提供給華族一點點月光雲母，已經是顧全大局的高尚舉動。
好吧，如果一定要聽真實的原因，其實這是巖族對神州的經濟制裁。
近百年來，神州出產的各種神煉武器和日用品風靡整個天虞世界，而這原本是巖族的傳統產業。因為神州產品的衝擊，近些年巖族大貴族們的收入驟減，瀕臨破產。
卡著月光雲母，就能控制神州的鑌鐵產量，進而控制整個神州的生產能力。
嘴裡都是主義，心裡全是生意，哪哪都一樣！
池小魚一直旁聽。儘管陸遠等人一直在說她沒聽過的名詞，但聰慧的她還是把握到重點。
“這種石頭很有用嗎？”她問。
“嗯，非常有用。”陸遠回答，“不過這幾塊沒多大用，得有很多很多才行。”
作為工業原料，量大是最近本的要求。
池小魚猶豫片刻，真的只是一會會。
“我知道哪裡有這種石頭。”她說，“很多很多，一整座山都是。”
陸遠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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