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縷微風吹來,撩起了張步凡和張文山的衣角。
不久之後,張文山抬起頭,眼神甚是震驚、茫然和無措。
安靜了一會之後,張文山傷感地說道:“你後邊是不是要離開地球。”
張步凡點點頭:“嗯,永恆之境是我畢生的追求,上天既然讓我再活一世,我就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張文山上前一步,左手搭在了張步凡的肩膀上,道:“小凡,去騰飛吧,老爸我支援你!”
張步凡一臉詫異:“你不~”
張文山一把抱住張步凡,道:
“不管你前世是誰、有多大的能耐,但這一世你留著張家的血脈,那我就是你的父親,而你就是我張文山的兒子。”
張步凡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道:“嗯,前世我叫6天行、造化仙尊,但這一世我叫張步凡!”
當張步凡決定把自己的底細交代給張文山時,他還是有點擔心的。他擔心張文山心中會產生芥蒂,會疏遠自己,會不認自己這個兒子。
這也是人之常情,換誰遭遇到這種事都會有這種心理。
當知道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孩子竟然是轉生之人時,是個人都會如鯁在喉、心存芥蒂。
但讓張步凡欣慰的是,張文山看得很開,他不管自己前世是誰,這一世他都把自己當成血濃於水的兒子。
張文山鬆開張步凡,道:“小凡,你回去吧,別讓夢婷等久了。”
張步凡:“嗯,爸,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別自己一個人掖著。”
“嗯,我回去了。”說罷,張文山轉身朝著廉租房走了過去。
。。。
夜間零點,廉租房內。
張文山終於做好了下週的課件,隨後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時間,嘆道:
“時間過得真快。”
他取出一把鑰匙,輕輕地開啟了書桌的抽屜,從中取出了一個復古的懷錶,整體黃銅色磨損嚴重。
開啟懷錶,蓋子裡面有著一張黃的照片,正是年輕時候的張文山和妻子凌若南。
隨後,他收起懷錶拿著一瓶白酒就出門去了。
不久之後,張文山就來到了廉住房的後山之上。
後山之上有一棵老槐樹,樹下有一座孤墳,墓碑上寫著:
愛妻凌若南之墓。
不知過了多久,張文山已經把酒瓶裡的酒喝了大半,眼睛裡滿是思念之情。
張文山悶了一口酒,傾訴道:
“若南,我們的孩子長大了,而且還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當他把底細告訴我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只要他成長起來那絕對是世人無法逾越的傳奇,作為他的父親我很是欣慰。”
“小凡不愧是我們的孩子,不僅長得高還非常帥氣,小凡長得可真像你,特別是那雙眼睛,通透明亮。”
“若南,你也不用太操心小凡的婚事了,他現在可有女人緣了,那幾個小姑娘都非常美麗、賢惠。”
“還有,那丫頭我見過了,很是美麗、賢惠,我看得出來她很在意小凡。”
“小凡和那丫頭終究是走上了我們的老路,本來我還挺擔心的,很怕他們會步入我們的後塵。但是在知道小凡的底細後,我提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這樣我就能無後顧之憂,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去做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縱使粉身碎骨我也無怨無悔。”
張文山把酒瓶中的最後一口酒喝下肚子後,雙眼佈滿了霧氣,隨後趴在墓碑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若南,我好想你啊,二十年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若南,我好想再見你一面,我好想和你一起見證小凡成家、立業。”
“若南,你還記得嗎,當年我們就是在這棵老槐樹下相見的,你是那麼的美麗、善良。”
“若南,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
不知過了多久,張文山還在墓碑前傾訴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