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白擦拭乾淨佩劍,放到劍鞘中。
這是二叔給他的,他用的十分順手。
經過此役,他信心大盛,真切體會到了自己實力增長很多。
“千攸,我的武功增進很大。”
他開心的看向踏馬款款而來的女子。
“這就驕傲了,還沒出東蒼,路還長著呢。”
他一下子紅了臉。
是啊!回南祁的路還長著呢,現在連起步都不算。
“你是祁洛州,攝政王祁毅的長子?”
千攸女扮男裝,但聲音並未掩飾,祁洛州坐在地上抬頭看去。
月色下,一張雌雄莫辨的容貌瑩潤著月光,似夢似幻。
一襲黑色修身勁裝,顯出非比男兒的修長和削瘦。
“你是女子?”
他的氣息暗啞,很是疲累,身體不少處在淌著血。
“你的關注點不對。”
祁洛白上馬擋在了千攸馬前,阻隔了這個小子探究的視線。
“給他治治傷,這人還有用。”
喬木衝著身邊的人吩咐著。
一個人利落的翻身下馬,從懷裡掏出瓷瓶,出手點定祁洛州,扒開他的衣服檢查傷勢,好在都是些不要命的外傷。
“你很不容易,在東蒼苦捱了近一年,就為了蹲堵祁洛白,這份耐心和毅力是個幹大事的人。就是不知道,在你父王眼裡,是不是有價值,能否替我們順利回南祁做點貢獻。”
千攸看向眼睛還一直盯著她的人,不禁讚歎。
祁洛州想不到這段時間未找到人,可自己的行蹤卻一直都在對方的監視中,不禁有些心驚。
祁洛白這是遇到什麼機緣,得到了這些能人的相助,可這個訊息自己恐怕是很難傳回南祁了。
師叔,師叔呢?
剛剛瞄一眼,看師叔殺出了重圍。
但願小師叔能夠把這個訊息帶給父王,好讓父王有所準備,不要輕敵了去。
他寄予希望的小師叔,已經在不遠處的林地裡,魂魄早已和他的護衛們匯合,趕往了奈何橋。
“休整一下,重傷的回去,不要再繼續跟進了。”
喬木下馬,檢查所有人的傷情。
重傷的只有五人,其餘已經自行上好了藥,正在恢復體力。
半個時辰後,喬楠在眾人收拾成堆的一地屍上,灑下藥水,隨著夜風,化成了一灘灘血水。
千攸一行人打馬離去。
一個時辰後,修竹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血流成河。
這必然是千攸的手筆。
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倒黴,惹了千攸,魂飛魄散。
他不敢耽擱,繼續打馬追蹤的同時,隨時向東蒼帝傳回訊息。
幾路人馬翻過一座山,悄然行進至東蒼國與南祁國邊境處,進入到南祁境內,最北的小鎮,呂家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