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凌帝后坐在鑾駕裡,聽見千攸明朗的笑聲,很是羨慕那個果敢又肆意張揚的女子。
“陛下,您說千攸真的能幫我們破局嗎?她們只能在這裡停留短短數日,真的可以剷除顧丞相一黨的勢力嗎?”
“我相信她。在東蒼醒來第一眼見到她,我就覺得她是個奇女子。那時她還只是丞相府後院一個小小庶女,就在私下裡建立了千脈宮的勢力。我真的慶幸當初一意孤行去追趕你,在我們走到絕路的時候,上天把這樣一個奇女子送到我們面前,不僅救了我,還把你又送回了我的身邊。”
凌霄拉起姜如意的手,溫情的撫摸著。
“陛下,臣妾何德何能,讓您如此涉險,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一定不要再為了我冒險。”
“不會了,我們有了女兒,都要為孩子好好活著。蒼嶼和千攸此次隨性而來,或許正是上天給我們帶來機會,讓西凌的天更明,更亮。”
“臣妾沒有機會問千攸,她怎麼又成了南祁長公主呢?”
姜如意對此很是迷惑。
這幾日她非常想邀請千攸進宮詳談,但凌霄囑咐她不要和千攸看著過為熟稔,以免顧丞相他們猜疑,她忍著視同陌路。
“蒼嶼進宮和朕簡單說了情況。
她偶然間救了南祁太子祁洛白。當時他被攝政王追殺,幸運的被千脈宮的人所救,又得千攸聖手醫治恢復了健康,在東蒼隱忍大半年。
待到千攸幫助蒼嶼奪了東蒼的帝位後,她帶著千脈宮的人和小太子潛回了南祁。一路上被追殺,他們混跡在流民中,才到了酈都。
千攸巧妙的以攝政王的喜好為突破口,參加樂舞大賽混入了帝王生辰宴,動政變,靠幾百人牽制住了酈都的萬千軍隊,不過也多虧蒼嶼帶兵趕到,順利奪回了南祁政權。
祁洛白稱帝,封千攸為南祁長公主,賜封號永安,被尊為南祁最尊貴的人。”
“天啊!千攸真的是太厲害了,我想象不到,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讓兩國政壇動盪。”
“所以,現在我很是期待她在西凌的表現,但願此次我們再得她的助力,除了西凌的這個惡瘤。”
二人在車駕裡竊竊私語,不時眺望著車窗外那一抹靚麗的白色身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
安營的地方在連綿山脈的腳下,不遠處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在西北地區,水很是難得,這條河直接流向摩爾城,護城河因它起源。
一大片人為砍伐出來空場,草地已被修剪過,場地上搭了大大小小的營帳,這對於西北以遊牧為生的人,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
蒼嶼和千攸的帳篷和西凌帝的一樣,被置於最中央,不過被西陵帝后的兩個大帳隔開,有一段距離。
好巧不巧,蒼嶼和千攸大帳的後側方,一個是五公主凌露,一個是霽王凌霽,要說沒有人特意安排,都有些說不過去。
修竹進進出出收拾著營帳,看著不遠處倚門而立的五公主痴妄的眼神,很是厭惡。
此時的蒼嶼,正在和凌霄在大帳中下棋,實則是在推演著接下來可能生的一切。
“顧丞相看中了你和千攸,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或許會用些陰損的招數。千攸是小醫仙,這個身份無人知曉,在防止暗算上,我很放心,但是你,要注意哦。”
凌霄好言勸慰著。
他哪裡不知這個傢伙這些日子的氣很不順。
好好的擠出時間陪千攸出來散心,卻又攪進了西凌的泥沼裡,還不得不裝做和千攸不熟,忍氣看著霽王像蒼蠅一樣圍在千攸身邊打轉。
“我隨身帶著千攸做的丹藥,不會如何。”
蒼嶼口氣冰冷,對凌霄提及的什麼五公主絲毫不屑。
千攸的帳篷內。
靜思秋風安置著帶來的日用品,外面傳來喬木的聲音。
千攸出去,和喬木走到營地外圍,一處僻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