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柳此刻也冷靜下來。
他抬頭,看向站著的雲丞相。
“不過,我要問問,既然雲大小姐能夠知道這個東西的所在,是不是雲丞相告知的呢?
這個東西,是不是也有云丞相的一份呢?
包括這件事,是不是雲丞相也是知情者,或者是參與者呢?”
眾人立時看向了雲玄知。
他的頭上冒出了冷汗。
他就知道,宋柳執意把雲晚晴叫過來,就是想甩鍋或者是把水攪渾。
慎王喜出望外。
如果能夠藉機把雲玄知拉下水,那可是意外之喜啊!
寧王一黨,最重要的人物就是雲丞相了。
夏峰立時反應過來,朝向雲丞相。
“對!此事既然是雲大小姐最先知悉,想必雲丞相也應該知悉,那請雲丞相說說吧?
當年的事情原委如何?
當年東伯侯府通敵叛國的罪證,是不是你和你的恩師宋仁安老丞相,一起偽造的?”
蒼峋在臺上直點頭。
還是他的舅父厲害,比寧王的這個傻舅舅可是強太多了。
屏障後的蒼寒天,聽得前面堂上一聲聲質問,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該死的雲晚晴。
一個老鼠,壞了他們這麼多年努力掩蓋的事情,千刀萬剮她都不為過。
此時的雲晚晴像是被人遺忘,跌坐在地上,傻傻的看著眾人的爭執。
“他們在說什麼?和父親又有什麼關係?是她說錯了什麼嗎?”
宋清風一雙餓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他真是一個大怨種啊!
自己的夫人,在自己的院子裡,私會別的男人。
他今日一定成了整個京都城的笑話,讓他今後還怎麼出門。
雲玄知顯然比宋柳段位高了太多。
他不緊不慢站直身體,沉澱氣息,淡然開口。
“十七年前,老丞相待我是不錯,但也沒有把宋府整個交於我打理的必要吧。老丞相有子有孫,斷不會讓一個外人,知道他府裡還建有密室,還存著什麼重要的物件,這不合情理。”
“你是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十幾年前為父親鞍前馬後,父親對你的信任,遠遠過我,我不相信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宋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怎能捨得放手。
“什麼事?你確認是你父親作假證,誣陷東伯侯父子一事?”
雲玄知冷喝,聲音冷厲。
他要做實宋柳的罪證,僅限於此。
“你!我沒說,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此事。”
宋柳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