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峋穿過後院小徑,徑直往前廳走去。
唐公公一路小跑的跟上。
“殿下,您回來了。”
尚清看到進門的人影,趕緊起身。
“嗯!”
肖慶叮囑唐公公安排下人送上溼帕子,蒼峋狠狠地搓著手,隨手扔回去,連同黑色斗篷,然後不耐煩的揮揮手。
唐公公有眼色的帶著下人魚貫退下。
“殿下此行還順利?”
尚清細長的眼,透著狡黠和睿智。
他是尚太傅最小的兒子,是太子蒼峋的伴讀,倆人一起長大,有著不一樣的情分。
蒼峋此次被廢,對忠心耿耿早已站隊的他,自然也是打擊。
他不清楚慎王突然起意,要拿下雲晚晴意欲何為,只當是報復和要挾雲丞相的一種手段,但出出主意還是簡簡單單的。
“那個蠢女人,還不會讓孤浪費心思,但願她能完成孤交辦的任務。”
蒼峋忍不住回憶,皺皺眉頭應和著。
“那接下來,殿下還有何打算?”夏峰沉聲問。
“盯著寧王府的人,有什麼訊息嗎?”
蒼峋飲了一口茶水,望著他的二舅。
夏峰比夏峻更加的陰狠,但終究謀略和視野不如已經死去的大舅,加之西伯侯府對防護營兵力的失控,手底下可用的人已經不多。
“他整日吟詩作賦,看不出異樣,不過他好像再找一個人。”
夏峰說。
“找誰?”
“尚不清楚,聽說是個女人。”
夏峰聽到辦事人的回覆也很狐疑。
“呵!宋貴妃正忙著給他選妃,再給他添附上妻族的勢力,他哪裡能自己做主婚姻。”蒼峋不經意的說。
尚清撇嘴不屑,皇子還有他們這些家族的公子,哪個不是為了利益和權勢聯姻,碰巧遇到還算順眼的一起相濡以沫,不順眼安置好,再抬幾個讓自己舒心的侍妾過日子罷了。
“舅舅還是再籌謀些兵力,無論是防護營還是另尋方法,我和寧王之間早晚會有一場惡戰。”
“那是自然,營中已有鬆動,之前歸屬我們的那些兵士,正在重新籠絡,總歸養了他們十幾年,該有的忠誠還是有的。”
“好,那就勞煩二舅。”
夜深,人都離去後,他疲累的不願動彈。
想起馬車上,他還沒太費心,就撩撥到的那個女人。
他只是說了一句心疼她的話而已,那個女人就滿目含春的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懷抱。
真是個蠢女人,哪裡還是曾經京都城的美女才女,簡直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和不知廉恥的蕩婦。
雲丞相,或許你的好女兒,還真的能幫我找到你說的那個書箋呢,到時看你要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