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祁洛白身邊的人是誰?
這麼久洛洲都沒有現他在東蒼的藏身之處,看來,這些人有些來頭。
兩日後,皇城到各州縣,關卡一下子多了許多。
祁洛白和白陽的畫像張貼的到處都是,巡邏的兵士對進出城門的人逐一排查,竟然沒有任何線索,讓兵部尚書高鹿鳴日漸受挫。
“還是沒有動靜嗎?早前派去東蒼的人回來了嗎?”
人沒找到,線索也沒有,時間過去快半月了,他在大殿上信誓旦旦的話,像緊箍咒一樣,越錮越緊。
“探查東蒼的人回來兩個。
“快傳。”
“尚書大人,屬下奉命潛入東蒼,查到一個訊息,趕緊先回來覆命。”
“說!”高鹿鳴正衣襟坐好。
“屬下順著南祁到東蒼的方向,在離京都千里的小鎮上,聽說了一件事。
一個多月前,那一帶生過大規模的打鬥,曾有人看到過滿地的血水,可是並沒有人報案,那段時間,周圍村落都很緊張。”
一箇中年男子風塵僕僕,應是趕了幾日的路程。
“有人見過他們嗎?會不會是大王子祁洛州等人?”
“屬下私下打探,有百餘人住在那附近的村落裡大半年之久,但從不與村民交集。據屬下推測,應是大王子的人。
屬下聽聞,那幾日,他們的房子被一把火燒燬,人隨之不見了。”
“這麼說,大王子祁洛州的人,應該都在東蒼遇害了?”
高鹿鳴有些心驚,繼續盤問。
“可知何人所為?”
“屬下找到一個目擊獵戶,威逼利誘,得到訊息是說,他遠遠看到很多黑衣人,不過一個時辰就把百餘人圍剿了。”
“又是黑衣人,東蒼有這麼厲害的黑衣人嗎?他們是些什麼勢力的人?”
“屬下無能,這些還沒有探查到。”
“罷了,連祁洛州在東蒼呆了數月都沒有探到,你們短短數日,查不到也是正常。好了,下去休息吧。”
高鹿鳴整理衣襟,快步奔向皇宮。
“你說洛洲等人有可能全軍覆滅了?”
祁毅很是詫異。
“訊息還不確定。但是,據目擊者的描述過程和時間地點的推測,應是和祁洛白返回的時間差不多。”
祁毅緊抿唇角,臉上的溝壑更重,顯得威嚴冷酷。
祁洛州是他的嫡長子,頗得他看中,得他真傳,狠厲,弒殺,還有一顆強大的抱負之心。
南祁的天下本就該是他們父子的,甚至不僅僅是南祁,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像前朝藍氏王朝一統天下呢?
只是這些年兄長太仁慈,生生斷送了各國混戰的大好時期,沒有藉機開拓疆土。
慈不掌兵,義不掛帥。
他一直瞧不起兄長的懷柔政策。
雖然他也承認,兄長待他如兄如父,沒有過一絲虧欠。
這也是他希望祁洛白能夠認識到自己弱小,主動送回玉璽,他會照顧他一生安寧,一世富貴。
可是,為什麼呢?
他現在沒有了任何倚仗,還在苦苦掙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