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他凌霄還不清楚蒼嶼對千攸的感情嗎?
他當初可是寧願擔著暴露的風險也不去迎親,不希望給他和千攸感情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瑕疵。
這樣的深情,怎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還有,他也知道了南祁新帝承千脈宮的生死相助,才得以登頂帝位。
如果千攸在這裡出事,新帝祁洛白的瘋,一定也不亞於東蒼帝蒼嶼的狂怒。
是誰?
是誰要取南祁長公主的性命?
不要命了嗎?
“陛下,喬大人跳河了。”
“什麼?喬木跳河了?為什麼?”
“他的人順流追蹤,還不知道為什麼。”
他的臉色已經由憤怒的紅到驚恐的白。
“找,派人去找。”
他是知道喬木身份的。
哪裡僅僅是官稱的公主朋友這麼簡單?
當年他從東蒼一路返回西凌,多虧千脈宮的後援。
喬木在千脈宮的身份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如果他也出事,西凌真的要難逃一劫了。
凌霽一人打馬踩著滿地的血腥越走越遠。
他的腦子混亂無比。
蒼嶼無法控制的狂,他和南祁長公主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喬木為什麼不顧一切跳河?
還有他身邊竟有如此多的暗衛,他是誰?
他和南祁長公主的關係又是什麼?
此刻,他的心是無比的孤寒。
那個女子的音容笑貌像一幀幀畫卷在他眼前展開。
有淺笑嫣然的,有熱烈張揚的......
有時像嬌俏靈動的狐,有時像貓兒般慵懶,他想努力去抓住她的身影,但是,一閃即逝。
樹林深處,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呵!還真是慘烈啊!”
凌露笑容毫不掩飾洋溢在嘴角,心情悠揚暢快。
她得不到的人,誰也別想得到。
她早就看出來了,東蒼帝之所以對她無動於衷,就是因為南祁長公主。
也就自己的傻哥哥還沒看出來,一門心思還在傻傻的爭取。
“是你?是你把野獸引來,想要殺了南祁長公主?”
凌霽看著妹妹愉悅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