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武宇航走後,醉柳園內就剩下衛塵與金靈兒,還有狄勇與武宇航帶來伺候靈兒的丫頭。狄勇識趣的帶著丫頭們下去收拾房間,大堂內就剩下兩個年輕人。
金靈兒撲閃著一雙杏眼,吐氣如蘭的問道:“小黑,這些日子可曾有想著本公主?”
衛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金靈兒上前一步,盯著衛塵的臉,笑嘻嘻的問道:“嗯是何意,到底有沒有想?”
衛塵見靈兒這般較真,只得開口說道:“靈兒一直在衛塵心中,豈能不想!”
金靈兒聞言咯咯一笑,打趣的說了一句:“算你還有點良心。”
衛塵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靈兒,木前輩與無了大師,還有蘇舟都已經到了上京。衛塵去一趟客棧,將他們幾人一起帶到此地可好?”
金靈兒聞言臉色一變,衛塵此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衛塵其實不是今天才剛剛到的上京。
“衛塵,你是不是早就到了上京,而一直與蘇舟在一起?”金靈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衛塵問道。
“靈兒,衛塵到上京已有幾日,只是一直在暗中調查神行教之事,故而並未發現靈兒住在二王子府邸。”衛塵知道,若是自己老老實實的告訴金靈兒,說自己早就知曉其住在了二王子府邸,且狄蓮被害時亦在現場。那按照金靈兒的脾氣,必定會大鬧一場,甚至極有可能負氣之下,又不知所蹤。
眼下形勢如此危急,神行教與長公主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若金靈兒出走必然會生出事端。再則自己與木前輩等人已經設下一個局,就等著神行教與長公主往裡鑽,在這節骨眼上,為了大局著想,只能撒謊暫時隱瞞一下,待日後再慢慢解釋。
“衛塵,本公主問的是,你是不是一直與蘇舟住在一起?”金靈兒忽然高聲,一字一頓的問道。
“靈兒,衛塵確實與蘇舟妹妹一直同行。”衛塵不解金靈兒為何明知故問,只得如實回答道。
“你這個朝秦暮楚的傢伙,你果然是一個花心大蘿蔔!”金靈兒忽然哽咽的叫道。
衛塵心內一凜,忽然想起那日在滄神廟茶樓,武宇奇說的話,頓時明白自己剛才的回答,刺痛了金靈兒的內心。
“靈兒,與衛塵同行的,還有木前輩與無了大師。”衛塵此時無奈,只得將兩位前輩搬出來做擋箭牌。
“兩位前輩哪知道你與蘇舟之事。”金靈兒脫口而出,本想著說哪知道你們之間的男女之事,只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妥,只得硬生生的說了一半。
衛塵見金靈兒雖然還是惱怒,但是聽聞木元與無了大師也與自己兩人同行後,語氣卻是不知不覺緩和了些許,心內暗自鬆了一口氣。
“靈兒,我等若是今晚就在此歇息,衛塵就去帶木前輩等人回到此處。有兩位前輩在,靈兒的安全更能有所保障。另外還需與兩位前輩商議,去伏牛山給狄蓮姐姐報仇之事。”衛塵的話,讓金靈兒有了個臺階。
其實金靈兒亦只是一時氣惱,並不是真心討厭蘇舟。既然衛塵說要請無了大師與木元前來商議去娑羅門,於是嗯了一聲,轉頭不再搭理衛塵。
衛塵見靈兒已經同意,便身形一閃疾速往客棧而去。
“大哥,靈兒姐姐現在醉柳園了嗎?那真是太好了。”蘇舟聽聞衛塵之言,欣喜的說道。
衛塵擔心靈兒見到蘇舟後,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故只能心虛的嗯了一聲。
“盟主,那我等即刻動身前往醉柳園?”木元已經明白了衛塵話中之意,便主動說道。
“前輩,衛塵正有此意。”衛塵朗聲說道。
幾人迅速收拾了一下行囊,疾速離開客棧前往醉柳園。
蘇舟一見金靈兒果然在醉柳園,忙快步上前施禮道:“蘇舟見過靈兒姐姐。”
金靈兒本心內氣惱,但見蘇舟這般客氣,亦不好發作,只得大方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舟妹妹可是越來越水靈了。怪不得有人戀戀不捨的。”
金靈兒的話,讓蘇舟一怔,衛塵當然也聽出來了話裡的濃濃醋意。忙快步上前,對金靈兒說道:“靈兒,快見過木前輩與無了大師兩位前輩。”
靈兒雖然還在氣頭上,但是還明白自己不能丟了禮節。上前對木元兩人施禮道:“見過兩位前輩。”
木元哈哈大笑,忙對金靈兒說道:“公主無須客氣,都是自家人不用見外。”
木元的話,讓金靈兒心內一喜。其所說的自家人,那豈不就是說自己與衛塵是一家人的意思。
金靈兒的神情閃爍,眾人亦不知其心內在想些什麼。待眾人落座後,衛塵這才提起,自己準備近日去伏牛山娑羅門一事。
木元等人聞言,甚感意外。衛塵將自己的想法與眾人說了一番,蘇舟聽罷驚叫道:“大哥,如此你不是置身危險之中!使不得!”
木元亦是搖頭道:“盟主,此事太過兇險,若萬一有所閃失,那後果不堪設想!”無了大師見木元這麼一說,亦是連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衛塵見眾人反對,知曉皆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淡淡一笑的開口說道:“各位不用擔心,衛塵自有分寸。”
蘇舟聲音哽咽的說道:“大哥,幹嘛非要冒如此大的兇險?”
衛塵看著淚眼汪汪的蘇舟,柔聲說道:“舟妹,此事乃一個契機,正好給了衛塵一個機會。這些日子以來,我苦苦追尋神行教之魔窟,亦未能得到真正的資訊。此次去伏牛山,我已經讓二王子故露風聲。若所料不假,神行教必定會傾力而出。到時,衛塵即可報狄蓮姐姐被害之仇,亦可斬殺神行教之妖孽,更能替青漠兩州解開懸在頭頂之劍。”
衛塵的話,讓木元等人肅然起敬。狄勇抱拳施禮道:“衛公子,狄某人願意誓死追隨公子,蕩平神行教!”
木元與無了大師相視一笑,醉和尚拍手道:“老道,和尚渾渾噩噩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夠本了。這次和尚可要光輝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