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命格(1 / 2)

醉道人吊掛在前院內的另一棵棗樹上,樹上的果子一片綠油油,但凡是有一絲紅色的都被摘光了。

這得吃了多少?師父回來不得一頓臭罵?

張清燭覺得虧了,心裡琢磨著怎麼補償回來。

“前輩,龍虎山的雷法果真是博大精深,小道昨天一夜沒睡好也沒能摸到雷法的門檻,前輩,要不你指點指點晚輩?”

醉道人不計較,應一聲“可以”,樹上的紅棗吃光了,伸手向前抓了兩把青棗,兩大把青棗,把張清燭心疼的,嘴角直往上抽。

醉道人沒把青棗胡塞進嘴裡,把青棗倒進了身上破爛道袍的兩隻破口袋裡,想了想,意猶未盡,伸手再抓了兩把放進口袋之內。

張清燭當然不好出聲阻止,只能把臉轉向一邊,來個眼不見心為淨。這個醉道人連吃帶拿,生的也不放過。

不過,看到醉道人往口袋塞東西,張清燭這時才注意到醉道人跟他一樣,穿著一身破爛道袍,道袍上的補丁比他身上的這件都還要多,也有十來個補丁。

哎,奇怪了,師父自己穿得光鮮亮麗,除了矮一點胖一點,看裝扮十足一個得道高人的模樣,第一眼給人的印象十分之不錯。

怎麼到自己這就得弄得像個小叫花子呢,也不是供不起一件新衣裳,能值多少?不就一件道袍嗎?可師父總是嘴上說,這就是修行。

張清燭曾經反問過,您怎麼不修行?您怎麼不穿得破破爛爛?

師父宏遠老道直接一句就沒有下文了,“那是你的修行。”

醉道人翻身跳下大棗樹,伸手拍打幾下身上的破道袍。

張清燭也趕緊一個翻身,跳下大棗樹,學著醉道人的樣子,伸手拍打直接的破道袍。

張清燭好奇問:“前輩,你怎麼穿得這樣破爛?是不是高人都得這麼個打扮?那小道我也是個小高人,您看像不像?”

醉道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住,向張清燭身上看去,嘿嘿笑:“呵呵,不應該啊,宏遠老道身外之物豐厚,不像貧道除了個酒葫蘆,寒冬大地白茫茫精光一片,他能置辦起這座道觀,還差一個小娃娃幾件衣裳?”

“嗯?哦,原來如此。是苦修?還是命格?”

張清燭更好奇了,醉道人真的知道緣由?什麼苦修?什麼又是命格?有關係?

“前輩您講清楚一點。”

“清楚不了,術業有專攻,論雷法修為,宏遠老道拍馬比不上貧道,論種這莊稼,貧道一竅不通,幾枚小小的朱果棗就把貧道給饞哭了,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很適合用來泡酒。”

“除此之外,宏遠老道在觀天量地望氣上頗有造詣,他估計在龍虎山能排上前列。”

“第一是誰?”張清燭耐不住,插話進來。

“當然是龍虎山天師,第二是穗坤老。”

張清燭奇怪,龍虎山天師不就是張穗坤嗎?怎麼說兩遍?

“前輩,穗坤老是龍虎山天師吧?”張清燭說出自己的疑問。

“嘿嘿,貧道的話你聽不明白?”

張清燭搖頭。

“就是說龍虎山天師是第一,誰來當天師都是第一,第二個意思是,現任天師憑他本人自己的手段在這一方面做到了龍虎山第一。”

原來如此,穗坤老很厲害嘛。能做到第一都不簡單。

“為什麼龍虎山天師必定是第一?”

“因為龍虎山天師身上揹負龍虎山的氣運,同時相合於龍虎山的龍脈。”

這下張清燭大驚,失聲叫道:“氣運?龍脈?”

“嘿嘿,這個事貧道也不清楚,不是龍虎山天師誰也弄不明白。”

想來也是,氣運和龍脈,一聽名字就是一個教派傳承的重中之重,必定是頭等機密,莫說醉道人不知道,即便知道也肯定不會對一個小娃娃隨口說。

不過張清燭也不是什麼破壞分子——他雖然是內奸,嗯,預備役,將要是內奸,但從沒有要對龍虎山搞破壞的心思,他驚訝過後便把念頭拋到一邊,不再刨根問底。

“前輩你還是說回小道身上吧。”

“說你是苦修士,宏遠老道對你寄予厚望,你年紀這麼小,就讓你當苦修士,野心不小,苦修苦修,簡而言之,就是不能享福。”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你聽說過吧?”

張清燭點頭。

“那就好,你就按這句話理解,雖有出入,大概是不差。”

張清燭心裡想,師父為他繼承玉皇大帝的道統還真是煞費苦心。這個所謂苦修士不正是契合三字經上的“闖風波,歷劫難”嗎?

“說關乎你的命格,是說——嗯,你的命格奇怪,老道也看不大清,大致是顛沛流離與大福大貴相糾纏,不過,這都是一般人的命格,你我修道中人,或不必過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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