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間很長,她們割豬草的第一趟很快就滿了,送回去後就在村子附近路邊割了一揹簍。
上交完今天的任務,割豬草的隊伍也就解散了。
江白鴿回家一趟,告訴孟奶奶自己要做的事情後,她揹著揹簍從後門出去了。
村長的房子背後,樹林連著樹林,從這裡走,一邊走一邊可以撿樹上掉下來的樹枝。
好在揹簍沒有還回去,她可以多背一些回家。
一路就來到剛才割豬草經過的樹林,放下揹簍就開始撿起樹枝來。
一路撿著,很快就堆了好大一堆,這些幹樹枝可比孟奶奶撿的樹葉好多了,而且燒起來燃的時間更久。
很快就已經裝滿一揹簍,看著天色還早,她準備送回家後,再來一趟。
心裡美滋滋,不自覺就哼起歌曲來。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知青小同志,撿柴呢!要不要我幫忙?”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江白鴿回過頭去看身後這說話的。
就見一個穿著打扮都邋里邋遢的男人,這倚靠在一棵樹上,這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自己。
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人她前兩天才見過,不這是村民們口中的陳二賴子嗎?
聽說這人好吃懶做,三十多歲了,還是個光棍。
以前家裡也是有錢人家,不過在改革後就落寞了。
自己正經媳婦沒有一個,卻是沒少調戲別家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
他哥是烈士,一家就是烈士家屬,他一家都有上頭照顧著,儘管他都聲名狼藉了,但是村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烈士家屬就相當於有了免死金牌,誰還敢拿他怎麼樣。
不然就他這樣的成份,早就被趕出村去了。
想到這人人品不行,江白鴿不想搭理他。
這孤男寡女的,大白天在樹林裡說話,山下的田地裡可都是幹活的村民,要是讓人碰見了,搞不好還會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江白鴿客氣的搖搖頭,“不用了。”
說著,就把地上的揹簍背了起來。
這是幹樹枝,就是裝滿一揹簍,也沒有多少分量。
她不理陳二賴子,奈何別人要上趕著找她話說。
小知青,你現在撿的這可是集體的財產,你這要是揹回去,這就是薅社會主義的羊毛。
要是被人看見了,可是要被批鬥的。
江白鴿輕笑出聲,“哈,你說這是什麼?”
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撿些樹枝而已,他就給自己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
她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但是還想聽聽,這人還能說出什麼來。
見小知青看著自己,陳二賴子瞧清楚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心裡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沒想到,知青大院裡的這位小知青原來這麼好看。
壞壞的笑出聲,“小同志,你要是答應哥哥一件事,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還會把柴火給你送回家去。”
剛才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聽了他這一番話,江白鴿秒懂,這男的原來是想打自己的主意。
心裡呸呸兩聲,他這是在威脅自己。
心道:“撿些樹枝而已,還以為會嚇著不成。”
假裝一副無辜的樣子,“不知道啊!我剛來不久,也沒有人告訴我這不能撿。”
聽他害怕了,陳二賴子就來了勁,走到江白鴿的面前。
“小同志,你放下來,待會我幫忙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