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鴿聽大姐說了這一長串,倒是對炒菜挺感興趣的。
她來這裡都幾天了,沒一頓吃好的。
大姐又道:“我說的也不全,你們看看這邊掛著的牌子,上邊有的都有。”
聽了大姐的話,幾名知青這才看到牆壁上掛著的一塊牌子。
米飯三毛,一兩糧票。
餘勝利問:“大姐,這米飯是管吃飽嗎?”
大姐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他,“想什麼呢!每個人限制兩碗。”
聽到大姐的話,幾個人心裡都有了一杆秤了。
肉要五塊一份,二兩肉票。
這個,他們幾個同時略過去,吃一頓肉就要五塊錢,還要肉票。
有這些錢,都夠他們買好些糧食了。
炒雞蛋也要兩塊錢,蛋票一張。
麵條一碗就要七塊錢,二兩糧票。
從上到下看下來,看的幾個人一臉懵。
都暗暗心想,“這哪裡是賣飯的,還不如明搶算了。”
江白鴿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又放了回去,她要什麼沒有,何必要在這裡花那些錢。
而且本來錢就不多,到時候花完了,又弄不到錢,她都沒地方哭去。
吳麗麗見著國營飯店的飯賣的這麼貴,也瞬間就啞火了。
她剛才躍躍欲試的什麼都想吃,現在看著上邊寫的,卻是一樣都不敢點。
吳娟帶的錢剛才在供銷社裡已經花好幾塊,也不知道家裡要什麼時候給她寄錢過來。
她便也不說話了,等著別人帶頭問。
兩位男同志吃不吃都無所謂,反正他們男人有力氣,走回去在做午飯吃也不晚。
她們都不沒話了,就在這裡你看我,我看你的幹看著。
江白鴿問道:“大姐,這裡有不要票的飯菜嗎?我們剛到這裡,身上都沒帶票。”
“走回村裡又有些遠,我們就想簡單的填飽肚子就行。”
聽她這話,身後的幾個同伴也跟著點頭。
大姐想了想,“這樣吧!有骨頭湯,和蕎麥饃饃,一人五毛錢,不要票。”
幾人聽後,臉上都露出了喜色,“謝謝大姐,你人真好。”
反正誇讚別人又不要錢,幾人又異口同聲的感謝。
飯桌上,熱湯喝的呼呼的響,還有肉湯喝,心裡也美滋滋的。
江白鴿咬第一口饃饃,就嚐出來這饃饃有點餿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大姐,心道:“看她慈眉善目的,原來也不是啥好人。”
“這饃饃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了,還拿出來賣我們的錢。”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來了。
饃饃她抓在手上沒吃,那碗湯她倒是喝了,不過味道很清淡,也不知道兌過幾回水煮的,湯上一點油花都沒有,只有一點鹽味。
趁沒人注意,她偷偷的把饃饃放進了口袋裡,打算回去的時候在路上扔掉。
等那幾位小年輕吃飽離開後,大姐望著遠去的幾個背影。
嘀咕道:“這些饃饃蒸了一個月,今天終於賣出去了。”
幾人一路回了村,到知青大院已經是下午三點過。
江白鴿趁著去廁所的時候,在從空間裡拿出兩個瑞士捲來,三兩口就吃掉了。
他們去鎮上,走路去,走回來,都累的不行,簡單的收拾好,就各自回屋去休息。
等到下工時間,聽到村裡的喇叭聲,大院的居然才起來做飯。
他們這幾個人裡頭,也只有吳娟和吳麗麗姐妹倆會做飯。
不會的也幫不上忙,只好去打掃衛生,幹力所能及的事。
江白鴿還是默默的給灶臺裡添柴火,她也就會這個了。
自己來自後世,不會也能理解,畢竟燒的都是天然氣。
可原主也不會,她真的有些無語。
記憶裡,原主除了學習還是學習,被江父江母寵的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