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能感覺到鼓脹的感覺……”
“那是它標記的東西到了上限之後的正常反應，”江仙人解釋道：“既然它是靈境的一部分，那麼靈境裡的東西自然能順著你的東西找過來，就這麼簡單。”
我皺起了眉頭，說道：“倘若靈境裡的東西鑽出來了，該怎麼辦？”
江仙人說道：“怕？就別用。”
這言簡意賅的回答，讓我一時間無法反駁。
原本是來打算尋找解決辦法的，卻不料江仙人給出了這麼個簡單粗暴的回答。
‘怕使用了有危險？那就別用唄！’
太簡單的道理了。
在獲得好處的同時，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也不會天上掉餡餅。
或許是為了提醒我，江仙人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修行亦是如此，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我以往並不理解這句話，現在算是有著深刻的理解了。
即便我不使用饕餮袋，依舊有被奪舍的風險。怕是沒有用的，只有迎難而上，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隨後，我也一拱手，對著江仙人說道：“受教了。”
劉毅在一旁，一臉茫然，顯然他還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正事忙完了，接下來就得解決仇怨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走陰蛇害死了我的髮妻，殺了王家宗族十幾口人，甚至還試圖去害閻留香，這仇我一直沒忘。
走陰蛇估計也記恨著我，在化龍的關鍵時刻，不僅被我打斷，還被我斬殺了肉身，修為盡失，一切都要重頭開始。
打見到它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一直忍耐著。
此刻，我對江仙人說道：“聽我家老爺子說，在我分魂入靈境的時候，您親自來了一趟，把走音蛇的魂魄帶走了。”
“嗯。”江仙人很乾脆的承認了。
眼下，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和江仙人正面起衝突，所以我只能按捺著心中的不快，和走音蛇那對陰冷的瞳孔對視著，說道：“既然如此，可否歸還？我和這畜生有點仇怨……”
走音蛇當即聲音嘶啞的嘲諷道：“誰是畜生？和本座比起來，你更像是個畜生吧！”
我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望著江仙人，等待著他的答覆。
他沉默了半晌，隨後說道：“我還留他有用。”
沒了。
就這麼一句簡短的答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留他有用，所以你還不能動他’。
一時間，我有些無奈。
這份無奈既是對強者無可奈何，也是對自身實力低微的無可奈何，更有一份仇人近在眼前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可奈何。
走陰蛇在旁邊咧起了嘴角，臉上的鱗片擠在一起，看上去猙獰又邪惡。
看得出來，他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