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黨校的學習很緊張，也很嚴肅，但是曹睿的心思還是在“機制毛尖”這個專案上面。
利用在黨校學習的機會，曹睿把自己在武德資源都用上了，甚至老高那邊曹睿都動了腦筋，高生海道：
“這種情況你的勝算真不大，在市裡你沒有佔絕對優勢，到了省裡，如果凌峰動用路子去跑，可能還有機會，現在這樣的局面，你像無頭蒼蠅，怎麼跑？”
高生海這麼講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曹睿和凌峰能想到的，人家望江縣也能想到，說不定望江縣的主要領導已經和韓峰相談甚歡了。
曹睿能有什麼辦法呢？
朝中有人好辦事，曹睿享受過這種便利，現在自己就要遭遇這種痛苦，這麼好的一個專案，好像離得很近，但是真正要拿下來，這背後牽扯到的東西太難了。
武德這邊該力的都力了，農業局張小揚那邊的溝通和關係也都跑到了位，張小揚甚至表態，只要省裡專家願意去雍平，專案肯定就定在雍平。
他跟曹睿交底，道：
“曹睿，我跟你講實話！雍平相比望江縣來說條件好很多，無論是交通還是資源，雍平都佔據絕對優勢！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把專案放在雍平把握更大一些！
但是，上面不一定這麼想，望江縣是茶業大縣，他們的茶葉多數都銷往了省城，省茶科所，省裡的幾家茶葉大企業，望江和他們的聯絡肯定緊密得多！
而且像這種專案牽涉到幾千萬投資，這些投資很多都能讓企業得到實惠，所以這種運作背後，利益牽扯肯定複雜！”
張小揚把話講得這麼透徹了，曹睿也就明白了，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曹睿給蔡緒打電話，安排他這段時間就住在省城，想辦法溝通打聽關於“機制毛尖”專案的訊息。
官方現在動不了，蔡緒這個民間的民營企業先去打頭陣，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
凌峰那邊說打電話過來，也一直沒有打電話，熬到週五的時候，曹睿感覺勝負的天平已經不在雍平這一邊了，恰在這時候，凌峰的電話來了。
他道：
“你週末可以休息兩天，今天放學之前提前走，直接去省城，我給你一個電話，到了之後你打電話！”
曹睿不敢怠慢，下課之後立刻就自駕車直奔省城，到了省城他就打電話，凌峰給的聯絡人姓陳，叫陳集科，很年輕，問曹睿在哪裡，曹睿懵，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
他道：
“陳主任，您在哪來，我過來接您？”
對方報了一個地址，曹睿將車開到指定地點，才現這一帶是省委家屬區。
陳集科過來的時候穿得很隨意，曹睿和他打招呼， 他點點頭，拉開副駕駛坐上去。
“老凌人在哪裡？”
曹睿沒回過神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撥通凌峰的電話，凌峰道：
“到雲天酒店來吧，十二樓12o6！”
曹睿長吐一口氣，開車到雲天酒店，他才明白凌峰人已經到省城了，房間裡有了還有個人，曹睿也不認識。
“老陳！”
凌峰站起身來和陳集科擁抱了一下：
“我們這幾個人就你最忙，誰讓你跟在大領導身邊呢？”
陳集科道：
“比不得你老凌，在下面當土皇帝！三毛剛剛也提拔正處了，說是準備下放，這個訊息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