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可以得到異能，眾人立即被吸引了。
小越總也下意識看向林歲。
結果林歲繼續說：“死屍之所以容易控制，容易誕生植入異能，就是因為腦子意識已衰亡，不會抗爭，不會爭取對身體的控制權，以此類推，豬狗牛羊自然比人類實驗容易得多，當前我實驗的，基本都成功了，可能下一步就到人了吧。”
“尤是一些最蠢笨的人。”
“我這麼說，小越總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臥槽！
這是拿著小越總的臉往地上踩。
小越總難忍這樣的屈辱，不等大越總阻攔就拍桌子站起，“林歲，你這個……”
嘩啦！
小越總的身體忽然往後倒飛，大越總變臉，伸手氣勁爆發，直接欲抓住前者的手腕，但他抓住的只是……腐爛的手臂，
蟲子噴濺落地。
鐵線蟲的腐蝕液滋滋作響。
而小越總則是因為體內蟲子的發作而身後撞擊，怦然巨響，牆上噴出了血液，他被掛在了牆上，滿嘴噴牙齒。
這一幕震驚了不少人，而在場許多門徒高手一瞬氣勁爆發。
別說夜光，高於夜光境的也不在少數。
但……沒人在林歲暴露這麼大威脅的時候動手，因為她的……價值。
也因為沈令羽安然在座，抬手壓了下空氣，站在角落裡的幾位強者就只蓄勢不出手。
可能唯一被嚇到的只有坐在丹上位的那位婦人。
她臉色都白了。
在如此安靜中，連大越總都面色沉沉冷眼看著林歲，而那位鯨空的大小姐被幾個強者環環庇護住，臉色也有些難看。
林歲反而是先開口的，“你們看，蟲子還是喜歡他的，因為他的意識太弱，不至於跟它們的繁衍速度抗衡，想來誕生異能指日可待。”
“假設大越總同意，我現在就能開始實驗，就看你們喜不喜歡了。”
痛苦的小越總當場失禁，惡臭襲來。
其他人卻不在意他的痛苦，只想著——竟沒死？
大越總自然不願意弟弟慘死，但他意識到了相比於自己這個弟弟的生死，聯邦跟任何勢力都想知道這種實驗的結果，乃至於鯨空那邊都在看後續。
沒人阻止。
多現實啊，這就是最殘酷的權力世界。
林歲：“自然是不會死的，蟲子沒那麼可怕，總有一天你們會喜歡它，比如現在……”
她手指點著空氣，眾人驚愕發現小越總那腐爛斷裂的左臂斷口竟被蟲子蠕動中不斷修復……
不是那種轉瞬恢復又生長的超凡效果，但的確在縫合傷口。
“遠超自然任何生物的正常恢復能力，具備強大的細胞再生跟能量迴圈……但凡維持一點神智，這就是新的變異人了，當然，這是當前最粗糙的實驗，低階，還不能準確定向異能，但操作難度不大。”
林歲放下手指，那小越總也跌落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她擦拭著手指，目光掃過眾人，慢悠悠說；“現在，能實際理解我為什麼非要拉攏隋炘的人，應該不少吧。”
嵇林別樰看著桌子上噴濺到的一地血液，不動聲色用紙巾擦掉，淡淡道：“人類之所以偉大，終究在於腦子，哪怕是變異，最終取決前途的，還是自己的腦子——以及敵人或者盟友的腦子。”
“如果真讓我選，既然已經讓隋炘得到了自由人的身份，後者表現出來的需求是——努爾維斯的自由人，總好過讓她當其他四都的自由人吧。”
“所以我也不太理解諸位似乎還把她往敵人的方面推，難道踐踏她可以讓諸位得到更高的成就感？”
“其實我更好奇她在這份名單裡面排第幾位，在五都之中威脅如何。”
她把話題轉回正道了，眼神也若有若無掃過沈令羽。
這人不是省油的燈，是索倫斯一脈故意用鯨空大小姐的角色作用去推動藍光挑起聯邦上層對隋炘的敵意，轉移聯邦在王八島上遭受的壓力。
最重要的是聯邦絕對不願意看到隋炘跟任何一方聯合。
尤其是掌握武裝的己方無涯，還有掌握變異人技術的林歲。
這一番變故後，他倒是片塵不染。
那大越總果然是搭上青雲梯了，這都願意配合……但林歲也是真的毒。
那蟲子……是怎麼到小越總身上的？
原本不太正常的氣氛很快正常了，沈令羽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讓影片繼續播放，也繼續說道：“當前榜單上危險度最高的就是50%以上進度的變異人，這類人裡面具備器官變異可能性的機率也最高。”
“諸位請看。”
“按照當前五都在近一個月內暴露出的變異人且實際參戰結果統計，這個名單囊括了二十人，所有人的進度具體不明，但可以確定在這個數值以上。”
“進度50%以上的變異人，我們努爾維斯區域有三個，按戰績跟戰力大概排位。”
“裘冉，第二十名，燕洄，第十七名，隋炘，第9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