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免費升房的好事不要白不要,幹嘛和自己過不去啊她。
晏西岑先進了套間,他扯下領帶,一面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一整套動作都很隨意。
而她站在套間外踟躕不定,口幹舌燥,有點兒不敢看他……不得不說他常年健身的效果是有目共睹的,身上幾乎一絲贅肉也沒有,胸肌……嗯,很合適得體,既不乾癟,也不像壯漢一樣鼓起來特別誇張,寬肩窄腰,腿又長又直,先天條件很優越……不對,她幹嘛要像個變態一樣站在套間門口欣賞他的好身材啊?
振作一點兒吧許西棠。
褪去了領帶和外套後,晏西岑整個人變得很鬆弛,發現她還沒進來,他挑眉,問:「不敢來?」
「……不是。我……幹嘛不敢來。」
她鼓起勇氣走進套間,砰一聲關上門。
她一進去便將羞赧又忐忑的複雜情緒拋諸腦後,只因這間豪華酒店窗外的景色實在太壯觀了,竟然可以俯瞰艾菲爾鐵塔,它有著驚人的內部裝飾,牆壁上是錦緞牆紙,映入眼簾的是各色華麗的古董,這家酒店不僅保留了豪華的古董做裝飾,現代化的設施也應有盡有,一整面牆的大壁爐和現代空調同時呈現,有種時空交錯的錯覺,她以前遊古堡就見過這樣的壁爐,從高高的窗戶灑進來的日光令人彷彿回到了中世紀。
酒店位於巴黎金三角的宏偉位置,是巴黎最昂貴的酒店之一,這家酒店在夏季提供一流的法國菜和露臺餐飲,房間華麗,住客甚至可以在這裡養寵物。
十分鐘後Lisa帶著侍應生送下午茶進來。
法式下午茶以甜品為主,馬卡龍、拿破崙、泡芙、瑪德琳……各式各樣的精緻法式甜點,但許西棠提不起太多胃口,就著一杯玫瑰花茶吃了一塊甜到膩死人的馬卡龍之後便無心再吃。
很顯然,這份下午茶是Lisa為她準備的,因為這些東西晏西岑並不情願碰,他待在會議室裡看檔案、打電話,偶爾他說英文,有時說法文,後來她聽見裡邊人在說中文,於是豎起耳朵聽了聽,許是她得意忘形,所以將耳朵貼在會議室的門板上,這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從裡邊拉開,她沒站穩,狼狽驚慌地向他撞了過去,他伸手牢牢扶住她的腰。
這很像是一種主動投懷送抱的訊號。她知道,所以她感到很尷尬,也為自己的莽撞感到很羞赧——一個偷聽的竊賊,她現在就是。
「那個,對不起晏叔叔,我不是有意偷聽,只是……恰好經過。」
這些話半假半真。
晏西岑並不太好唬弄,她知道,所以他依舊摟著她,一隻手緊緊地攬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捱得太近,她不敢抬頭,要是一抬頭,她就會親到他的下巴,好尷尬,這個姿勢有點兒曖昧了。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帶著侵略性質的力道勒得她有些發疼,她很驚恐,但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她假裝他的手不是在摟抱她而是在扶她,她垂下眼瞼輕飄飄地說:「我一會兒想去警局,晏叔叔,我能借用你的司機和你的車嗎?」
「不是說不會麻煩我太多?」晏西岑鬆開她的腰,走出會議室,往客廳走。
她跟在他後邊亦步亦趨,像跟屁蟲。
「我身上沒有現金了,手機還在充電,而且,這邊的人還是喜歡收現金……如果你一會兒要用車和司機,那可不可以借我一千歐?我剛才諮詢過,領事館補辦護照大約需要十五個工作日。」
晏西岑從桌上掏過一盒香菸,咬上,點燃,吐出一口煙霧,煙霧模糊了他的側臉。
「你打算用一千歐度過十五日?」
「可以算是吧。」她把頭顱垂低,像鴕鳥,只因她一而再再而三出現這種狀況,她覺得在他面前好囧哦。
「我錢包裡只有一張儲蓄卡和信用卡,為了防止盜刷,信用卡我已經向銀行申請緊急凍結了,另一張儲蓄卡小偷沒有密碼也用不了,我的支付帳號綁的是信用卡,凍結了之後手機支付也用不了了,換綁又太麻煩,所以我想和晏叔叔你借點兒錢,你放心,回國後我就還你。」
晏西岑:「你不是問我借一千萬,不必這麼信誓旦旦。」
許西棠:「哦……好,那你現在能給我兩百歐嗎?我一會兒打車去警局,然後我想買點兒日用品,女孩子用的東西……」
最後一句不補還好,越說越讓人覺得可疑。
當然晏西岑很有紳士風度,他沒問女孩子用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將香菸摁在玻璃菸灰缸裡碾了幾次,隨即從兜裡拿出一隻黑色皮夾,從裡邊取出一張全黑的銀行卡遞給她:「拿去用。」
許西棠:「?」
「晏叔叔,我知道你很有錢,但這種不限額度的銀行卡沒必要隨隨便便給外人用吧?你不怕我拿去瘋狂刷到你破產嗎?而且我用不著這麼多,那你……借我五千歐吧?我想要現金。」
晏西岑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玩味地盯著她看了三秒,輕啟唇,說:「你能刷破產也算一種本事。」
「……」
意思就是他的錢根本刷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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