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虞偃的勾引,韶寧不能說是一清二楚,至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面對練劍時對方小指勾自己手心的行為,韶寧決定給予嚴肅對待,“你爪子狂了嗎?”
虞偃面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對方的奶窗近在咫尺,韶寧按捺住多餘的心思。
她正色收劍坐到了石桌旁,“霧氣帶來的毒性還沒有消解嗎?”
他順勢收劍,坐在她身側,“師尊何出此言?”
“你近日怪怪的。”
她的目光從他胸口飄走,過不了多久又會飄回來,雖然若隱若現,欲說還休。但她看得出來,肌肉線條很完美。“你,你看哪個明光宮弟子像你一樣,一日換三套衣服。”
“那明光宮弟子該當如何?”虞偃佯裝不懂。
“一般人都是斷情絕愛,”最多情的她心虛得緊,“倒不是說穿得花花綠綠的不對,但是我覺得你最近的轉變有些過於突然,該不會是霧氣還沒有完全消解?”
虞偃面上笑很難再掛起來,“原來在師尊眼中,這些只是花花綠綠嗎?”
他垂下鴉睫,“弟子完全能確定霧氣的餘毒全部消解了。”
“那你現在是?”
虞偃:“妖族一般兩百歲成年,我身上有人類的血脈,到了成年的年紀。”
韶寧不解,“成年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他沉默片刻,倏爾道:“成年後即是情,情期的雄性一般會更加註重外表打扮,以吸引配偶。”
“啊?哦。”她再次想起在千里霧的那個擁抱,“那你的無情道是不是”
算了,也有動身不動心的無情道修士。
“你就算求偶,也不能在明光宮求呀,”韶寧掰著指頭數,數來數去,明光宮的修士少得可憐,就剩她一個女修。
她伸手給他看,“就我一個女修了,其他人不是走了就在外遊歷,你在明光宮打扮得再漂亮都是無用功。”
“而且你都沒出過這個小院子。”
虞偃否定了她的結論,“無需去其他地方,我要的人近在咫尺。”
他一雙蒼青色的眼眸像是縹緲青山,隔著朝日晨霧,韶寧一時未懂,“啥意思?”
他說完話,施施然地走了。
徒留韶寧一個人坐在石凳上,待枝頭滾下第二堆雪,她才遲鈍地反應過來。
糟糕!
好像又玩脫了!
她拍拍肩上落下的細雪,做賊心虛地提著裙襬往屋裡趕。
魏枕玉手裡提著熱粥,“寧寧,要喝點粥暖暖身子嗎?”
近日他們關係較之前舒緩了許多,她常常外出,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也就更加粘著她,尋著空子來找韶寧。
她眼神飄忽,這個還沒談好,又出現一個奇奇怪怪的男人。
“不用了,你喝吧。”
魏枕玉跟著她回到屋內,他幫韶寧解了沾雪的外裳,拿來一件新衣裳替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