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茗氣急看著楚連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作不得,他抬頭這才注意到騎在馬上的薛邵等人。
“少將軍你要置薛家百年清譽於何地”鳳茗痛心疾的問道。
“伯父,我薛家是朝廷欽犯,何來清譽一說”薛紹冷聲問道。
“你”鳳茗恨鐵不成鋼:“你墮落至此,大將軍的冤屈又將如何昭雪?”
“這滿朝文武哪一個不知我父是冤枉的”薛邵笑的諷刺:“可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全都裝聾作啞或是落井下石,甚至勾結海寇肆虐百姓。”
“詭辯”鳳茗大罵薛紹:“你這個無國無家的悖逆之徒。”
“哎,哎,怎麼回事?”楚連翹不愛聽了:“老頭,我收到情報是朝廷派個機靈的傳旨的,你不像啊,越看越像茅坑裡的石頭。”
鳳茗被喊老頭,其實他並不老,不過而立之年。
楚連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薛紹:“嗯,有那味。”
她揮了揮手,有人就將鳳茗等人給拖開:“好狗不擋道”。
薛紹見楚連翹拐著彎罵他,悠悠的開口:“他是修齊親六叔,你們還是一家人”又臭又硬也是你們一家人。
“六叔”楚連翹坐在戰車上好不威風:“他有錢嗎?”
在楚連翹心裡鳳羽是非常有錢的,那供養鳳羽的鳳家豈不是更有錢。
薛紹對於楚連翹三句離不開錢,已經漸漸麻木了:“他的夫人是閩南賀家,賀家乃是閩浙一帶最大的糧商,而且她夫人是嫡脈嫡枝。”
“六叔啊”楚連翹蹭的一下從車上就跳了下去,從兩個小兵手裡將人搶了出來:“原來是六叔啊,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嗎?”
“哼”薛紹都沒眼看,這能屈能伸臉皮當鞋底子用的人真是少見。
鳳茗不是文弱書生,他想甩開纏上來的楚連翹,卻現她比那兩個壯漢還有力氣:“和嘉郡主你撒開下官。”
“六叔啊”楚連翹才不要撒呢,這可是財神爺:“來來上我車咱們好好的拉拉家常。”
“和嘉郡主你鬆開,這成什麼體統”鳳茗掙脫不得,聽著楚連翹一口一個六叔聽著刺耳:“下官可當不的郡主一聲叔。”
“哎呀,六叔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楚連翹不管不顧的將鳳茗拉上了戰車:“出,天黑前拿下萬通城。”
“是”大軍應聲震天。
“你這是什麼意思”鳳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你既然非要一意孤行,攔下我們做什麼。”
楚連翹對他笑得見牙不見眼:“六叔啊,能不能給六嬸寫個信啊?”
“你想幹什麼?”鳳茗直覺沒好事。
本來此次是鴻臚寺少卿前來宣旨,誰知出時候了高熱來不了,才由他頂了上來。
“我想六叔在我家住些時日”楚連翹拿著手帕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可是我窮了,怕餓著六叔你,你讓六嬸給你送點糧食來吧。”
“你休想”鳳茗大怒,這不成了綁票了嗎:“你這樣與土匪何異?”
“六叔息怒”楚連翹也不哭了:“留著力氣喊餓比較實在。”
“無恥之徒”鳳茗肺都氣炸了:“你是不會得逞的。”
“不好說”楚連翹兩個捂著耳朵:“六叔要是不合作,我就直接跟六嬸談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