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似曾相識的時空(中)

令蘇軍難以預料的是,盟軍竟然在他們之前抵達目的地,儘管陣地尚未完全建立,但是有一支美軍部隊已經開始佈置防線了。然而,這一切都在異教的計劃之中,因為他知道這也代表著盟指也來了這裡。這就是他的計劃,那就是和他進行一場對決,而這一日他不知道在幻想中設計了多少次。

是的,異教曾多次設想了在數量相近甚至更少的情況下,如何擊敗擁有間諜衛星的盟軍指揮部。而現在,他們享有比以往更好的條件,甚至擁有曾幫助過盟軍的間諜衛星作為利器。儘管該衛星並不能實時監控戰場,但它提供了異教一個至關重要的資訊:愛因斯坦實驗室和時空傳送儀的準確位置。這個位置與前一個紀元中查丹科所探索的位置完全一致,這將對幫助異教實現戰略目標至關重要,而且盟指的選址都和過去相同,這種感覺真的就像是開了天眼在對付盟軍。

此時,異教已經不滿足於只消滅盟軍的精銳部隊,而是希望透過合圍來使盟軍徹底服從蘇俄勢力。而且他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自己去消滅黑森林的盟軍後建立陣地,吸引盟軍放棄各線陣地,而是圍毆自己,然後以中心開花的方式,讓外圍的查丹科去合圍。儘管盟軍可能採取圍點打援的戰術,但問題在於,一旦這批所謂的盟軍精銳部隊以及他們出色的指揮官犧牲或被俘,還有哪位指揮官能夠運用如此先進的戰術呢?此外,歐洲自從分裂多年以來,這樣所謂的民主聯合政府又如何能夠有效協調呢?是的,此刻的異教甚至都幻想著下一步的戰術了。

戰爭隨即爆。然而,遺憾的是,作為美軍中的一個沒有級別的指揮官,盟指根本無法調動裝備強大的幻影坦克和戰鬥要塞,這需要得到歐洲軍隊指揮官的許可,甚至需要卡維利將軍的授權。

他們集結在實驗室和異教之間的一個窪地上,雖然這並不是一個理想的防守位置,但卻是除了一條重要的公路以外,所有其他小路的集結地點。

瞭解到當時的形勢後,盟指提議集結歐洲軍隊和美軍的全部力量,直接正面對抗敵人,而不是在原地構築防線。然而,擅長陣地戰的歐洲聯盟,尤其是以一戰陣地戰出名並一直沿用至今的老將貝當元帥,直接否決了盟指的建議,選擇逐個建立防線。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他知道異教並沒有攜帶核彈,只是帶著一個鐵幕裝置生器。至於那個生器,貝當元帥對能夠用轟炸機摧毀它有十分的信心。然後,盟軍利用美國的人數優勢和地形複雜性,將蘇軍擋在實驗室所在的高地之外。在時空傳送儀開始執行後,盟軍不斷地調配精銳和援軍,加強進攻,勢必要讓敵人阻擋在美軍集結的陣地之前,等待著後續部隊的到來。隨著蘇軍過度疲勞和彈藥的消耗,盟軍趁機動反擊,並重新奪回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等地。

年過百歲的貝當元帥的構想直接嚇傻了盟指,無論從哪個方面他都沒想過和這樣的人為伍,先是轟炸就不可能,因為蘇軍一直視鐵幕裝置和核彈射架一個保護級別對待,沒有飽和數量的空中戰機,根本不足以從空中瞬間摧毀這個裝置。而且最關鍵的是異教的指揮才能已經在美國那裡得到了體現,他怎麼可能會傻到自己去衝擊自己這裡佈置好的防線呢?而且拋開這個不談,讓美軍去開道,加上自己英國那裡的遭遇和對美國被入侵的時候,歐洲聯盟甚至連預警都不給美國提示,就已經證明了所謂二戰後構築的自由同盟世界就是一個爾虞我詐的鬆散聯盟。即便是現在危機的時候也不能同舟共濟,畢竟此刻的美國流亡軍,可沒有多少重武器,而相反,盟指看到了很多法國支援來的坦克,以及他們先進到顛覆戰場的幻影坦克,還有一個火力和防護十足的戰鬥要塞,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以及想著去讓美國人去當炮灰真的說不過去了。甚至連他的學生卡維利將軍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他能怎麼做,現在只能是實力說話,只能按照貝當的指令去建立防線。

盟指並沒有完全遵守這個命令,而是在卡維利執行貝當的命令佈置反坦克陣地的時候,自己帶領著自己的火箭飛行兵,試圖尾隨蘇軍,尋找偷襲的機會,以幫助前哨站的德軍撤退回來。

盟指清楚地意識到,由異教率領的鋼鐵洪流會很快淹沒那三個前哨站。他希望透過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並以幫助德軍的方式贏得歐洲聯盟軍的好感,逐漸獲得接納。而且,他在科羅拉多州的戰鬥中已經積累了飛行兵尾隨作戰的經驗,他對自己的戰術充滿信心。

然而,令盟指感到驚訝的是,蘇俄這支部隊的編組中有大量的防空履帶車,而天啟坦克也配備了新式的防空導彈,甚至防空導彈的度也提高了,一旦被鎖定,飛行兵就面臨必死的境地。即使盟指集中了空中的火力去攻擊一輛履帶車,實際上它的防護能力遠之前在美國本土遇到的敵人,機槍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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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能夠載兵的履帶車在遇到飛行兵後,也並不尋求立刻進行高炮的瞄準,而是冒著飛行兵的衝鋒槍或者輕機槍的掃射,力圖追上去,然後追上一定的範圍內,車內的散彈式防空步兵,立刻下車對盟指帶來的火箭飛行兵造成重創。

是的,這一幕正是異教在上個紀元苦心琢磨想出的對抗盟軍空中威脅的方案,加上防空履帶車在不影響度的情況下裝備了重甲,而這一招更加有效。

看到這一幕後,盟指整個人都傻了,無奈之下,盟指只能下令讓飛行兵撤退休整。他這樣失誤的表現讓相信他的卡維利將軍倍感失望,但說到最失望的還是前哨站遭到炮火覆蓋的德軍,這種開始報以希望但很快絕望得如同領導畫大餅然後幻滅式地斷崖式下降,真的很讓人絕望,這嚴重打擊了前線哨所計程車氣,在失去士氣之後他們在陣前舉起了白旗。而異教也沒有和他們廢話,畢竟是來攻心的,而且自己沒有帶二線部隊來,所以他選擇了直接讓他們放下武器回去,讓美國人去接納他們。

看到前線哨所的瞬間被摧毀,貝當並不太擔心,因為此刻的西格已經說服了整個歐洲聯盟,讓他們儘快去支援德國,只要自己拖住異教,等整個歐洲都來支援他,那異教的這個沒有陣線的孤軍必敗。

不過,幸好貝當還有其他一手,他並不僅僅消極防禦,而是在路途上設定了多個幻影坦克。然而,對於異教來說,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物,雖然這些幻影肉眼無法觀察到,但只要現有小於灰熊坦克的履帶印記,它們就會對附近的樹木進行攻擊,而這條經驗異教早就告誡給整個軍了。但是思慮之後,異教還是沒有選擇這麼做,也就是直接沿著公路直接殺入那條通往愛因斯坦實驗室的公路,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通往德國斯圖加特的公路。

對於這條路而言,盟軍根本沒有設定防線。因為誰也沒有想到異教會朝斯圖加特前進,儘管那也是德國一個重要的工業城市,但其價值顯然不及此地。然而,包括蘇軍在內的指揮部的人都不明白為什麼異教堅持要進攻那裡。是的,他們都知道這條路通向斯圖加特或往西到法國,並非愛因斯坦實驗室的所在地。但和上次舊金山行動一樣,異教的兄弟們相信他,這也感染了黑色衛隊指揮官。只是他很想知道這位傳奇長官究竟能有何出人意料的策略。

回到貝當這裡,他對異教的行動感到詫異,但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很可能他們被某些前線哨所的逃兵提供的錯誤情報所矇蔽。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護住自己的目標,這支遊離的蘇軍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如果他們越陷越深,脫離大部隊和補給,那傻子都知道他們最後會有什麼下場。

然而,當盟指回到正在構築美軍反坦克陣地的地方,得知蘇軍的進軍路線後,他無視了卡維利將軍的訓斥,直接拿起地圖開始調查。同時,他用v火箭的射程標註出了這條路可能構成威脅的位置。當原本地圖上的一條公路進軍路線被標註得寬到v火箭射程的粗細時,卡維利將軍趕緊撥通了後方電話,向自己的老師貝當彙報了情況。

貝當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於是讓後方指揮所的人重新復刻了盟指剛才的規劃。得到相同的結果後,他開始感到冷汗涔涔,因為在經過一個峽谷時,v火箭彈只要翻過山頭,就能轟擊到這裡的實驗室和傳送裝置。儘管這已經接近了v火箭彈射程的極限。

儘管貝當並不敢相信蘇俄能夠精確確定目標位置,但他沒有敢怠慢,依然讓部隊去追蹤異教的行動。西格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些事情,但他們並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因為他們已經準備好要給蘇軍送上一份大禮了。

只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早就在異教的謀劃之中,而盟軍的行動只是確認了他們的思路是正確的。至於盟軍所依靠的前所未有的科技,盟軍根本不知道,在上一個時代裡,這個人在監獄中已經推演了無數次,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劇本推進著。而異教他真的很享受這種一切都按照自己劇本展的方式去進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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