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盯了幾天,確定他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搞地質之後,放鬆警惕,換了人盯。
又過了一個星期, 地質隊正在考察這片圈定的倒數第二個山壁。
十月中下旬,天氣開始反覆無常。他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大晴天,下午的時候,天就陰了下來,烈風如刀,再加上狹管效應,許星好幾次被拍在崖壁上。
最後一次拍過去時,撞到了她的腳踝,腳腕處頓時傳來鑽心的疼痛。
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像要下雨。
梁程讓大家都上來,準備回程。
山路陡峭,如果不趁下雨之前趕回去,那他們可能要在山頂淋一晚上的雨了。
但計劃遠比上變化,許星等人剛爬上來,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雨滴如同小孩子玩耍時用的彈珠,噼裡啪啦砸下來,砸得人手臂生疼。
今天來盯梢的是那天的油膩男小龍,還有一個染著一頭紅髮,打著耳釘,戴著銀質項鍊,穿著破洞牛仔的陸風。
兩人對視一眼,陸風上前催促:“梁教授,再不走等山路溼潤了,車子容易打滑,到時候就走不了了。”
這場雨來得太突然,梁成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正和大家一起收拾工具。
雨聲太大,他只能扯著嗓子回:“這就來!”
兩人上前,幫著他們一起收拾。
許星腳踝被撞到,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她忍著疼,沒吭聲。
快速將身上的安全繩解下,一圈一圈收起來。
為了方便工作,她依舊穿著T恤和防曬衣,此刻被雨水一澆,溼漉漉地貼在身上,將她纖細的腰,纖薄的背,還有姣好的胸型印得一覽無餘。
因為穿著白T,被水淋溼後,襯出裡面鵝黃色的內衣。
小龍無意間瞥了一眼,頓時呼吸一窒,滿腦子黃色廢料。
他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陸風,示意他往許星那邊看。
陸風跟著看過去,眼底劃過一絲玩味,低聲道:“第一天來我就知道她是個尤物!要不是不能動,她還能在這兒?”
小龍非常贊同的點點頭:“真是可惜了。”
嘴裡說著可惜了,卻在許星過去放繩索時,狀似無意地碰了一下她的胸。
許星不悅地擰眉,轉頭看他。
她記得這個人,第一天就對她說流氓話。
小龍見她看過來,還裝作一臉無辜:“怎麼了?不是要快點收東西離開嗎?”
許星沒說話,依舊緊盯著他,別人說是不小心的,她有可能信,但面前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張小龍……”許星叫他,即便是生氣,她的聲音也溫溫柔柔的,好像天生不會動怒,“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會打斷你的骨頭。”
大概是她長得太漂亮,太溫柔,說打人的話也軟軟的,沒有一點威懾力,所以張小龍在愣了一瞬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打量著許星,聲音透著噁心的黏膩:“來呀,妹妹,讓哥哥看看你會怎麼打斷我的骨頭?”
言語間滿滿的挑釁,絲毫不將她放進眼裡。
然而,話說完還沒五分鐘,山頂突然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
許星站在陡坡邊上,手裡拿著測量工具,正要往回趕,卻沒想到一轉身就遇到一堵人牆。
張小龍笑得一臉淫邪,垂眸看著她:“許星同學,我來幫你啊。”
說著就朝許星伸出手,目標明確地指向她的胸部。
許星面色一冷,在他碰到自己之前丟了手裡的測量工具,轉而一把抓住張小龍的手腕,用了十二分的力,往左狠狠一擰,清脆的咔嚓聲響在耳際。
同時響起的還有張小龍的淒厲的慘叫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許星擰著張小龍的手,在雨幕中和大家對視。
她笑了一下,高聲道:“沒什麼大事,我教訓一下鹹豬手。”
還是那樣柔軟的聲音,清純的外表,手下的動作卻一點不放鬆。
張小龍疼得嗷嗷直叫。
陸風一下就明白了,狠狠瞪著張小龍那不成器的玩意兒,罵道:“你他媽腦子灌精了!想被困死在山上是不是?!”
地質隊裡的前輩們都寶貝許星這棵好苗苗, 一聽張小龍鹹豬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二十來人就要圍上去教訓他, 張小龍意識到現在事態不對,立馬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張小龍滾在地上,許星微微俯身,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聲音也輕輕柔柔的:“你最好說到做到。”
她鬆了手,去撿地上的測量工具, 隨後起身,往車旁走。
張小龍這輩子沒有受過這種屈辱,眼底都是翻騰的怒意,他看了一眼面前陡峭的山坡,惡狠狠笑起來。
他轉頭看了一眼,見四下沒人注意,突然伸腿絆了許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