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黏糊糊的……毒液?
噗嗤噗嗤噗嗤……
可怕的其餘倒刺全部被操控的蜘蛛絲刺破,集體噴濺。
密密麻麻全是毒液。
趕過去的兩人:“……”
正衝出來的倆一線天:“?”
明明是一種招數,合併出三段攻勢,那就得耗費他們三波能量。
連續多次一線天攻擊,他們反被掏空大半能量,神經反應跟身體都已經拉到了最大閾值,過渡了就會抽筋跟衰弱,這是生物體質的必然結果。
不過,最終一步是為了逼出他們的卸甲。
卸甲之後,毒液沐浴爾等軀體,爾等該如何?
那倆一線天在大媽兩人的呆滯目光下澆灌了全身,像是在沼澤地裡滾了一圈,全身掛滿了粘稠的毒液。
毒,未必是要傷口才能入。
它可以自己鑽出傷口——腐蝕液。
隋炘改良了毒液,從曇花的複合毒液又加入了鐵線蟲的腐蝕。
還是那句話,血肉之軀……
一線天亦如是。
兩人慘叫中,腐蝕之下,曇花發作。
強大的一線天高手本該璀璨於門徒階梯上,傲視群雄,在努爾維斯這樣的地方都走路帶風,在各大掌門人面前都有話語權,是可以坐下一起吃飯談事的。
但現在……全身乏力,被掏空了。
膝蓋發軟。
噗通!
他們在大媽兩人面前跪下,也在甬道這邊的其他混亂人士們的眼底跪下,尖叫好像都被遮蔽了。
只剩下噗嗤噴濺宛若天女散花讓一個毒沼澤從上面倒灌的畫面……
揮灑的黑點點中,那個酷炫武裝者戴著頭盔站在無邊毒液中,雙手交疊,食指交併,指尖控制著那華美如魔女綢緞黑髮的蜘蛛絲……
頭盔護目鏡下,她的雙眼晦暗不明,有反光,但聲音特別清晰。
“還不跑?你不跑,我怎麼追?”
刷!
最後一個一線天轉身就跑,連身上捱了大媽趁機偷襲的一腳都不在乎,落地翻滾後就竄起逃走。
那麻利,那果斷,絕對配得上純純高手的逼格。
就是不夠優雅。
大媽舌根發軟,還沒決定好用哪個敬畏的稱呼來跟隋炘交流誰去追,誰去看顧這倆跪下的一線天。
嘩啦!
毒液全部落地,滿地流淌的漆黑。
但她消失了。
憑空消失。
大媽跟其他人:“!!!”
那一刻,不少人想起了一件事。
有人喃喃:“指揮家?”
“但……今日如她,是表演者。”
“謝幕了。”
是啊,謝幕了。
電梯合則武士,電梯出則魔王。
她演繹了完美的劇情,謝幕得如此流利。
無聲無息。
但大媽果斷,知道在場肯定有其他刺客跟無間使徒,立即安排自己這邊的心腹包圍了毒液區域,其實也沒人敢靠近,畢竟這毒液是能腐蝕武裝衣外殼的。
然而,一線天高手非同小可,他們一旦被抓,介於戰力的稀缺,各方預設對一線天高手的招攬需求,是有活下來可能的,這樣一來,他們就有大機率被審問出有用情報,能指認幕後之人。
所以其他人一定會瘋狂救援。
看住這倆人後,大媽的目光越過繁多的人群,其實能在無涯總部上班的,就是清潔工也多少帶著幾分鎮定,不敢暴露太多劣質的情緒,他們用了最快的時間鎮定下來,所以電梯間甬道這邊已經平復了混亂,大媽在這片安靜中,目光越過,看到那扇門開啟——釋出會那邊已經散人了。
樰總已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