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 (1 / 2)

——你不接電話?

——不。

——你不是要去機場接人嗎?

——我跟你說過?還沒到時間。

——那就關掉鈴聲吧。就在——

——我知道在哪兒關掉他媽的鈴聲。潤滑劑在哪兒?

——不知道,床上什麼地方吧。

——哪兒?

——我說了我不知道。說不定就在你身子底下。或者你旁邊的枕頭底下。來,翻過來。當然還是我來了,真不知道口水有什麼不好的。牙買加人對唾沫的看法真奇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朝男人吐口水,這是不尊重。

——口水只是水。你不肯朝我屁眼吐口水然後舔掉嗎?

——嘔,才不要。

——因為屁眼還是因為口水?舔屁眼不就是舔自己的口水嗎?

——你怎麼能舔自己的口水呢?口水從嘴裡出來就不該再回去。

——哈哈。翻過來。

——什麼?

——你聽見我說了。翻過來。

——我就喜歡這樣。你插得比較深。

——深個屁,你只是不想看著我。

下午,房間裡。我翻過來。床太軟,我往下沉,他在上面,將我推進被單深處。向下沉。他說我拘謹,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雖然他微笑著說出這句話。看著我,彆扭頭。今天是星期二,陽光發黃的白天。他依然看著我——我的嘴唇乾裂了?眼睛對眼了?他覺得我會先轉開視線,但我不會轉開視線,甚至不會眨眼。

——你真美。

——少說這種話。

——我說真的,很少有男人能駕馭得了眼鏡。

——小子你少放這種屁。男人不該對男人說這種話,那太——

——太屁眼人?我知道,我聽你說過至少七次了。我發誓你會喜歡波多黎各人。他們不認為舔雞巴和操屁眼就等於同性戀。但要是被操,那你就變成了他媽的死基佬。

——你敢說這個同胞是個血逼養的死基佬?

——哦,不,你為小逼而瘋狂。

——我喜歡小逼。

——哥們兒,咱們是繼續做愛,還是我當哈利·漢姆林,你演邁克爾·昂吉恩【233】?

——他血逼的你在說什麼?

——想知道過去兩年我說過多少次上面這段話嗎?我真的受夠了,我也受夠了不敢出聲的雞巴佬。尤其是你們黑人。我只想做這個。

我閉上嘴。我等待他。他舔我的右奶頭,然後更加使勁地舔左奶頭,像是想扯掉它似的。感覺有點疼,我正要說他媽的搞什麼,但他又開始溫柔地舔。用舌頭撥動它,撥幾下,舔幾下。我激動得戰慄。我想哀求他舔右奶頭,止住我的戰慄。我感覺到一團溫暖的口水吐在我的奶頭上,他輕輕吹乾,涼絲絲的。不能讓他繼續讓我當女人了。不是因為被操,而是因為吹奶頭。

——天哪,狗孃養的,你就喊出聲吧。再這麼嘟囔下去,你會嗆死的。

——什麼?

——你不能同時既冷靜得一聲不吭又享受自己該死的身體,所以兩樣你必須放棄一樣。要不然我先走了,等你拿定主意再打電話給我。

——不!我是說,不。

我還沒來得及說壞人不接吻,他的嘴唇就壓在了我嘴上。吸吮我的舌頭,用嘴唇蹭我的嘴唇,舌頭貼舌頭跳舞,誘惑我也這麼做。他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基佬。

——唉,你看看你。你咯咯笑得像個女學生。說明你這個人還有得救。

嘴唇壓在嘴唇上,嘴唇轉向側面,在我嘴裡舔我,舌頭在舌頭之上,舌頭在舌頭之下,嘴唇吸吮我的舌頭,我睜開眼,看見他緊閉雙眼。是他在呻吟,而不是我。我伸出手,捏住他的奶頭,我捏得並不重,我依然分不清灼熱和疼痛。他繼續呻吟,他用舌頭順著我的胸膛舔下去,來到我的奶頭,來到我的肚臍,留下一道溼漉漉的印子,感覺冰涼,但他的舌頭是溫暖的。紐約在窺伺咱做這個嗎?我在窺伺你的窺伺嗎?長針眼的屁眼人。窗外是五樓,但我說不準。太高了,擦窗工和鴿子都爬不上來,但他們反正也不會爬牆。只有天空在看著我們。但牙買加航空的航班會飛過,喬西會看見我。他用舌頭撥弄我的肚臍,我抓住他的腦袋。他抬頭看了我一秒鐘,微微一笑,掠過我指間的頭髮那麼細那麼軟那麼棕色。你描述它的時候,讓你聽起來像是白人。

——別走神,混蛋。

我想說我的心思就在這兒,但他一口吞掉我的雞巴,那句話沒能從我嘴裡出來。他說包皮什麼什麼的。翻開包皮,看著他的腦袋伸向它,我險些跳起來。你們沒割過的人真是敏感,對吧?舔吸龜頭,然後一口吞下去,直到臉埋進我的陰毛。上上下下,操它,我感覺到他的嘴唇、舌頭和喉嚨眼,我感覺到溼潤和溫暖,我感覺到真空吸吮和放開,吸吮和放開,吸吮和放開,每次他翻開包皮,我都忍不住要抓住他的肩膀。這個場面,白人伺候黑人,下去,上來,白人下去,上來,輕輕一扭,用粉紅色的舌尖輕舔。第三次,我抓住他的肩膀,輕輕捏了捏。他終於停下。他抓住我的兩個腳踝,抬起我的屁股,用舌頭操我。我沒去想我並不怎麼喜歡這樣,沒去想感覺就像溼乎乎的東西在溼潤我的屁眼。他把我的兩條腿抬在半空中,自己在床上翻個身,拿起一個安全套。我分不清帶套和赤膊上陣的區別——後者也是一個安全套的牌子,我實在搞不明白。我知道這是五樓,但要是有誰恰好經過我的視窗,看見我的兩條腿舉在半空中怎麼辦?這樣的事還會發生。我操得不夠多,每次都還會想到這樣的事還會發生。我操得不夠多,還會去想房間裡除我這條之外還有一條硬雞巴。我只想抓住它,捏它,搓它,有朝一日說不定會舔它。他的手指在我屁眼裡塗抹潤滑劑,這次我沒有想起監獄裡的操屁眼,但說我沒有想起實際上就想起了,他在我屁眼裡仔仔細細塗抹潤滑劑,用手指操我,手指碰到了某個地方,我不由得渾身抽動,我沒有琢磨這是不是女人被碰到高潮點時的感覺,因為去他媽的女人,去他媽的操逼,去他媽的嘗試操基佬,此時此刻在五層樓上的這兒,我沒有了其他念頭。去他媽的白人在上面操我有什麼含義,因為我根本沒有想到白人在上面操我,直到我想起這是美國,假如我像黑鬼那樣思考,白人在上面操我就有了含義,也許我應該到上面去,但依然讓他操我。謝天謝地,還好必須考慮雞巴硬不硬的人不是我。

電話又響了。

——寶貝兒,你最後會讓我進來的對吧?

——什麼?哦。

——你為啥這麼緊張?我不得不說,寶貝兒,牙買加人總是這麼冷靜,都快變成都市神話了。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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