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我也想吃糖!”
但沒等劉洪昌上去臺階進屋,何文達就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抱住了劉洪昌的大腿。
“何文達,你不要亂喊,我已經不是你姐夫了,你們家都沒人告訴過你嗎?”
劉洪昌抓著後脖頸,把何文達拎去了一邊。
這孩子還沒有到上小學年紀,何家也不給孩子辦託兒所,天天跟著於秋花,在院裡其實不奇怪。
就是還張嘴姐夫,閉嘴姐夫的,劉洪昌實在不願意聽。
有這種白眼狼小舅子,是要做噩夢的。
“我想吃糖。”
何文達繼續嚷嚷著,孩子一看就是饞壞了。
沒有了劉洪昌,這孩子不要說吃糖,能吃飽飯都算是不錯了。
“這是我的喜糖,這是我不要你大姐之後,新娶媳婦的喜糖,你確定你要吃?”
“要吃,要吃。”
這孩子的自私,也是從小就露出端倪的。
從這孩子,為養狗子,就讓何文濤每天把自己的飯分出來一半,就早能看的出來。
“那行,那我就給你一包。”
劉洪昌本來沒想送喜糖到何家,這麼打臉何家的,但是孩子要求了,劉洪昌也就大方一次,拿了一包瓜子糖果。
“謝謝姐夫。”
何文達難得的禮貌了一次,就是不怎麼合適。
“何文達,你再叫我姐夫,你這包糖就沒了。”
“那叫你什麼?”
叫人這方面,何文達不吝嗇,這孩子在這方面好說話,從小有奶便是娘,只要有吃的,讓叫爸爸都行。
“我和你們家都沒關係了,你最好不要叫我了。真要叫我的話,叫我劉洪昌就行了。”
這孩子不只是白眼狼,還算是何家最沒骨氣的一個孩子,各方面來說,都沒有優點。
劉洪昌真看不上,不願意和這個孩子有什麼牽扯。
只呼名字就行了,真沒福氣讓這個孩子叫哥。
“洪昌,這屋裡怎麼除了幾件傢俱,什麼都沒有啊?”
打走了何文達,兩個人來到屋裡。
“都是之前的東西,我讓收廢品的直接都拉走了。”
什麼暖水壺,洗臉盆,茶缸之類的生活用品,劉洪昌當初一次都清理出去了。
“那就等什麼時候,單位這些了,再拿過來用吧。”
好多東西,這個時候單位都有免費,這年代也是常事。
開始的單位裡面,只是一些簡單的勞保用品。
到了現在,按著單位效益的不同,放的物品種類也越來越多。
“也行,反正這段時間,咱們還不來這邊住。”
起碼也要等何文慧肚子裡面的孩子,有了了結。
和何家斷乾淨,兩個人再考慮過來。
“過來幫我一下,量一下尺寸,然後去買布,有空閒了我就把這些都做了。”
“有空閒,你現在這樣上班,哪裡有空閒?你們那禿頭領導,答應我把你調到財務的,這個事,他什麼時候能給落實了?”
這一個多月,劉洪昌也不是隻忙著結婚。
各種事情,也都是按部就班的推進著的。
維修修音機這個事,把各個廢品站的存貨,清空了之後,現在算是進入到了穩定的階段。
每天能接到四五單,六子負責外面跑腿拉單,劉洪昌負責維修,每天每個人可以分十到二十塊。
另一個就是,半個月之前,劉洪昌還是幫楊麥香的領導,在二食堂安排了位置,做了壽宴。
py的結果就是,劉洪昌要求領導把楊麥香調到辦公室,領導應下把楊麥香調到財務。
公交公司的財務,除了正常的財務工作要做之外。
還因為公交公司的工資性質,每天要報賬,匯總,數一堆的零錢。
工作肯定沒其他單位的輕鬆,但比售票員,還是要好上很多。
“這不是人手緊張嗎,總要單位裡面進了新人,我新帶出來一個售票員之後,才好去財務上班去。”楊麥香解釋道。
公交公司的人其實不少,少的其實只有最辛苦的售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