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上面安排什麼,下面就是不願意,都要去上面講困難,說委屈,這樣的下屬對領導來說,沒什麼用。
“讓一讓,讓一讓,讓我進去。”顧兆成要進去,就是使用蠻力,把人給推開擠進去:
“各位叔叔大爺,大娘大嬸的,你們這些人都堵著我爸那能有什麼用,我爸說到天了就是一個工隊隊長。
整個邊河林業系統,這樣的隊長,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他是認識幾個領導,但是領導不認識他,他有什麼能耐為各位爭取這種大事。
你們真要不滿意,就都找場長去,場長是省裡下來的幹部,不只是背景大,能力還強,備受局裡的重視,怎麼不比我爸在局裡能說的上的話,他要能為咱們林場職工說一句話,不比我爸把口水都說幹了好使。”
這些只敢到顧家搞事的人,多少都屬於性格懦弱的老實疙瘩,但不代表著這些人都是好人。
有意見都不敢直接提,脾氣都不敢針對秦焱,只敢找好脾氣的顧長山,屬於無能狂怒。
真正跟顧長山關係比較好的,幫著顧兆成建房的那些,還不至於這麼過來為難顧長山。
恰恰是跟顧家關係不好,年前就已經怨上顧長山,對顧家冷麵以對的這些人,還覥著臉跑來了顧家。
年前舉報顧長山的那一個,應該也是這些人的其中之一,或者兩個三個。
這些人只敢來顧家,但是顧兆成想攛輟這些人去找秦焱。
連找誰最能解決問題都不知道,顧兆成當然要“好心”的幫幫這些鄰居街坊。
如果這些人是沒有勇氣的話,顧兆成也可以給這些人一些勇氣。
已經都經過了一次停薪留職,這些還不知道秦焱最喜歡欺負老實人,也是真的有點呆。
誰越不敢找秦焱提意見,秦焱就越會安排誰下崗。
“兆成,你怎麼說話呢?”
一個大嬸,當時就不樂意了,仗這年紀大,直接就對顧兆成指責了起來。
東北地區的人,哪一個不要臉,大嬸接受不了被這麼直接揭短。
“我就這麼說話的,你們有意見找我爸有什麼用。又不是我爸給下的檔案,你們敢一個個都圍在我們家,怎麼就不敢去圍場長。
這場長給你們下的通知,你們一個個找我爸鬧,是不是欺負老實人,我爸要有這份權利,哪還有什麼林場工友下崗的事。”
對這些人說話,顧兆成沒那麼客氣。
顧兆成從來不是別人對我冷麵,我對別人微笑的人。
這些人年前的冷臉,其實已經傷了顧長山的心。
現在又死皮賴臉當做沒生過一樣,到顧家求顧長山出頭,顧長山可以忘的掉不愉快傷害揭過去,顧兆成不會忘。
“兆成,這不能你們自己家好過了,你們父子都在林場上班,掙兩份工資,就不管我們這些工友鄰居了吧?”大嬸繼續的跟顧兆成嗆道。
可以聽出來一點,還是顧兆成建了新房,多少惹人有點眼熱了。
“這我和我爸都幹了活,當然要領兩份工資。你要捨得你們家孩子,還有自己都幹活的話,你們家掙三份工資都不難,外面的活那麼多,你們都去做了嗎?
我們家條件稍微好一點,剛過的去就要幫你們,那秦焱工資更高,條件更好,你們怎麼不找他幫你們去?”
相比於那些已經出去打工的人,這些賴在山裡的混子,家裡生活困難,並沒有那麼值得同情。
如果不是想讓這些人都找秦焱去。
顧兆成都懶得跟這些人說這麼多。
“你自己在林場就是可以工作,為什麼我們要出去打工?”
“這麼說你們也想做臨時護林員了,每天穿山走林的就賺這麼一點工資,你們想做也可以做啊,真要羨慕的話,我這份工作讓給你們做。
不要怕不夠分,誰家孩子想做臨時護林員的,都可以找我,不用你們麻煩,我可以幫你們找秦焱申請。”
護林員的工作,本就因為工資低,沒什麼人願意幹。
更何況是臨時護林員,更是遭人嫌棄。
也就顧兆成參加工作晚了一點,林場崗位只剩下了護林員。
只要參加工作稍微早幾個月,在去年進山伐木,政策變化前,起碼都是可以跟大梁子一樣,做一個伐木工。
這一次的職工下崗其實不是沒有給這些職工選擇。
還是有轉崗的選擇的,就是從之前大把賺錢的伐木工,成為護林員。
只是這些人都看不上護林員的工資,這份工資養活一個人可以,養家有些困難,才一個個不樂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