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就有一些禮制上的僭越行為,在汴梁城裡縱馬狂本,飛揚跋扈,囂張蠻橫。
這些人其實也不比原本的邕王、兗王兩家低調。
更是因為沒受過什麼教育,和規矩約束的原因,行事上會更為粗鄙和張狂。
雖然皇帝從禹州帶來的人少,但是這些家庭的人並不少。
每一個人都是代表著後面有一個大家庭,甚至是一個家族加上姻親的許多家族。
這些人學習汴梁的規矩,學不會。
但是跟著原本的汴梁勳貴紈絝,浪蕩子,學習怎麼跋扈,學習怎麼擾民,學習怎麼為禍,還是很快的。
這麼一大批人,進了汴梁,都成為了汴梁新貴。
作為汴梁的“貴人”,置下產業當然也是必須的。
但汴梁城裡的田鋪,各種生意,城外的田莊,在已經開國幾十年的情況下,早都已經飽和。
尤其想要大規模的置田,從來都不是想買就能隨時買到的情況。
這些人為了給自家置產,少不了也會有一些以勢壓人,強買強賣的情況。
這段時間,禹州團伙,該置產的已經置下了產。
敢於違禮違法的,被笑話,被彈劾的多了,有了經驗,也知道了該怎麼收斂。
經過了小一年時間,禹州團伙才算是初步的適應了汴梁。
秋天之後,也就到了冬天,溫度低到屋裡需要點炭火的時候。
盛長柏也從騎馬,改為了馬車出行。
偶爾在御史臺坐班的話,也會和在工部坐班的盛紘,一起回家。
“主君,長柏,有喜了。”
王若弗看到了兩人下衙回來,就是大喜的說道。
“喜從何來?”盛紘回道。
“下雪了這不就是喜事嗎,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這樣的雪,今冬多下幾次,明年就不會缺水,肯定是一個豐年。”
盛長柏跟著說道,靠天吃飯的時代,上到皇帝下到佃戶,所有的階層,都很關心天時。
今年總體上來說,汴梁附近還是有一些乾旱的。
沒有灌溉條件的土地,還是要比豐年欠收上一兩層。
&1t;div nettadv"> 看到幾年入冬之後就下雪,盛長柏心情還是可以的。
相比於下雪之後,天氣變冷,取暖的碳石花費變多,一些貧民被積雪壓塌房子。
還是乾旱的問題,更難以解決。
“下雪當然是一件喜事,我想對你們說的是更大的一件喜事。”王若弗笑容滿面的說道。
“有什麼喜事,你就直說吧,賣什麼關子。”盛紘催促道。
“海氏有喜了!”
“她人在哪裡,我看看她去。”
被通知了好多次這樣的事,盛長柏聽了之後,沒有慌亂。
但是對於新生命,不管是經歷多少次,還是一樣的能讓人感覺到驚喜。
“今日我沒留她在葳蕤軒,我讓她回去歇息去了。”王若弗回盛長柏說道。
“確定了嗎,找大夫來看過了嗎?”盛紘也跟著問了起來。
對於子嗣問題,盛紘雖然沒有跟王若弗那樣,急著催促,但還是很在乎盛家第四代的。
“已經找大夫看過了,一切安好。”王若弗笑著說道。
“那我先過去看看去。”盛長柏走前招呼了一聲。
回去了自己屋之後,盛長柏給海朝雲把了脈,確認一切安好正常之後,就暫時放下了這個事。
懷了最多也就兩個月,如果不是海朝雲突然害喜了話,表面完全看不出來。
要操心孩子的事情,還為時過早。
家裡本就不少的僕人伺候,完全不需要添置什麼人手。
只要海朝雲平常生活中,注意點也就行了。
因為海朝雲的已經有了身孕,盛長柏最近心情一直不錯。
直到朝廷之上,又出了變故,盛長柏的心情才壞了起來。
“百善孝為先,如今陛下身居大寶,天子之尊,對於先舒王之名,也該有個定論了。”
這次要搞事的不是齊衡,是宰相韓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