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南下,就是一路腥風血雨,殺一路,流放一路,彈劾一路,罷免一路。
大概還是盛長柏已經做官,還有得力的岳家,有自己政治資源的原因。
總體行政效率的話,其實並沒有太多提高。
已經是大周朝的頂級權貴,還捨得把自己的女兒。
因為這裡面牽扯到的人實在是多,就是自己沒有牽扯。
如果不是王老太太,要求盛家出力的話,盛長柏其實是不會去搭理康家。
沈從興這是糊弄老百姓的手段。
按著世家大族生存之道的話,王家舅父這個王家家主,其實各方面還是挺合格的。
這種政治制度,後世也是很好繼承了下來。
盛長柏平淡的回道,雖然王若與氣的已經快要跳起來,但是盛長柏這邊真沒生氣。
“愛卿先起來說話,有何冤屈,朕自會給卿做主。”
就是不知道,去叫人的兵丁,也會給提醒。
顧廷燁是藉著寧遠侯府的家世,繼承的一些軍中聲望,遠比不上英國公在軍中幾十年的辛苦經營耕耘。
“陛下,請為老臣做主,我女兒死的冤啊!”
汴梁要有大事生,第一件事還是要管好自己。
沈從興也不傻,當然知道把他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這次回京,差不多也就調到了二線,不會給什麼重要差遣。
因為這兩個人完全就是政治聯姻的原因,這對夫妻之間,真談不上什麼感情。
王若弗蠻橫了這麼多年的底氣,就是來自於王家,跟王家當然橫不起來。
南邊是讓桓王,顧廷燁搞的很熱鬧,然後京城這邊也出事了。
這兵頭子的老來女死了,不知要鬧出什麼樣的風波。
王家在老爺子的一代,官拜太師,已經顯貴了一代。
每一代都有大幾十,甚至上百的子弟,真不是家族沒有出息的子弟,才一個個都去培養外人。
第二天早朝,見禮完畢,沒等朝廷上群臣,彙報各種情況,英國公就站了出來,朝皇帝跪下泣道。
人人自危的情況下,怠政,腐敗的情況,確實有收斂一些。
“你們不要跟我說這些,我就問問你們,還念不念,兄弟姐妹之間的血脈親情,能不能幫著康家一起恢復家聲,家業。”
想要翻身,也只能寄託在下一代,時間其實也不長。
如果康家不去用錢走人情想派官,也不去虛榮,去維持出自家實力的體面。
“英國公的女兒,沈張氏?”兩邊沒什麼接觸的原因,盛長柏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老太太,康家這個局面,想要重振家聲,中興家族,也只能放在下一代身上了。等晉哥有了兒子,要進學的時候,我可以幫著舉薦一家好點的書院。”
當時趙宗全就變了臉色,畢竟是皇帝,手下有皇城司這種特務機構,盛紘都能知道的訊息,沒理由這個皇帝不知道:
康家還是要比一些鄉紳地主有錢的。
但有老母親在身邊,康姨母換了一個做法,選擇了告狀。
“陛下,我已經在處置張氏後事了。”
“那母親你早些歇息,一路上也著實辛苦了,過幾日我們再來看你。”王若弗回道。
因為權貴的原因,導致平民身死,權貴處置的結果,就是多賠錢,給死者辦一個好點的葬禮了事。
王若與可以說,已經把自己活成了官宦女眷之中的一個笑話。
看著堂上堂下,姐夫和小舅子一唱一和。
雖然這古代的醫療條件不行,但是權貴還是要比平民之家,優秀太多的。
當然不能和顧廷燁,齊衡那種,娶了一個媳婦,什麼都沒留下的一概而論。
畢竟在顧廷燁成為軍方第一人之前,英國公早在老皇帝時期,就早已經是軍方第一人了。
王若弗平常咋咋呼呼,在家裡的時候挺兇,但是和自己老母親也硬不起來。
老太太都這樣說了,王舅父只能跟著應承。
“去,把人給我帶過來。”直接派人找沈從興去了。
一路南下過去,把地方上鬧的是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