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松接手了之後,沒有太多的清閒,一直都挺忙的。
大周的商戶,基本上分為三種,一種是行商,一種是坐商,一種是牙商。
相對的來說,大房的生意,還是以行商的模式居多。
簡單來說,就是行走四方,做一些低買高賣的事情。
大房現在最主要的一條商路,就是從江寧到汴梁的。
想要做的好行商,主要就是要能在黑白兩道吃得開,打通的了商路。
現在大房在徐州置產,做的算是坐商做的事情,開工坊做生產者。
坐商的話,需要在一個地區有一定的地位,不管是官面還是本地大戶的層面,都要有一定的影響力。
不能受到官府胥吏的盤剝,也不能受到地方大戶的排擠。
現在盛長柏在徐州,大房在徐州做坐商生意當然沒問題。
就是盛長柏離開徐州,大房生意沒有和本地勢力有太多利益方面競爭的話,也足以庇護。
在宥陽的話,大房勉強也有在做一些牙商做的事情。
坐商的話是從平民、小商戶、小地主手裡,收買糧食,布匹等各種貨物,然後等別的地方行商過來採購,轉手大批次加價賣出去。
本地牙商的話,大多就是一些本地的坐地戶在做。
要比做坐商,對本地的影響力和勢力,還要更高一點。
牙商對本地的影響力,通常要能影響到平民到官府的所有階層,才好批次性的收集各種物資。
大房在宥陽,也會從小戶收集各種物資,但是不算牙商。
大房自己在做行商,當然還是把各種貨品,運到他處,利潤更高。
當然不是隻做這麼一個二道販子。
“那你回吧,回去了之後幫我給你家老太太,維大伯,大伯母帶好。這是我給我家老太太,和明蘭帶的信。還有給宥陽各位帶的一些禮物,你都幫著我帶回去吧。”
針對兩位老太太的話,就是一些人參,燕窩之類的補品。
送維大伯的禮物,就是一些字畫,不是古代當代名人,就是各個官員的題字,藝術不藝術的不重要,重要是寫字人的身份,維大伯喜歡這一類東西。
大房的女眷比如是大伯母,長松媳婦,就是一些綢緞,小一輩這些妹妹,盛長柏就是送一些款式新穎,做工精良的飾。
盛長柏不是出門帶錢夠多,自己也會生財的話,就是親戚之間的人情往來,都遭不住。
……
收完了秋稅,也送走了長松,盛長柏在衙門裡面沒有了事,家裡也沒有了事。
秋收過了的農民,種了一些冬小麥之後,也相對的清閒了下來,沒有了農事。
盛長柏就大規模的徵起來了徭役,開始對河道大規模動起了工。
徵徭役這次還是採取的自願原則,家庭條件好的可以花錢贖買徭役。
這些家庭條件好的,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勞力。
不如掏出錢來,可以把這些錢補充到幹活的平民身上。
讓盛長柏給這些役夫錢,那不可能。
盛長柏真的不起,有錢了之後,可以讓這些人吃的好一點。
今年徐州算是一個豐年,倉庫裡面的糧食存留下了不少。
除了常平倉裡面的糧食,要存下來防止災年。
其他的可以任由盛長柏來支配。
盛長柏可以讓役夫多吃一點乾飯,粥煮的稠上一些。
吃肉也不太現實,但是每人每天可以混一碗肉湯,骨頭湯喝喝,補充一下油水。
根據盛長柏定下來的獎懲制度,表現好的也可以混幾塊肉補補。
平常施工的時候,多注意一下施工安全。
只是這樣,盛長柏在百姓嘴裡就成了少有了清官。
百姓打著白工,還一個個的誇盛長柏是為民著想的好官。
畢竟是為自己修堤築壩,修水渠,修河道,方便了灌溉自家農田,這些百姓幹起活來,還是心甘情願的多。
幹工程直接又幹了兩個月,到了十一月,大房派人來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