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趙家的皇帝,在搞政治平衡。
避免一個人在位時間太長,造成權利失衡,出現權臣的情況。
宰相在位有個兩三年的時候,皇帝就會找點事情,把宰相給罷免。
然後把宰相配到地方做知州,知府去。
然後等幾年之後,有需要的話,就會把人又找回來,然後重新拜相。
所以大周朝就很容易出現,有的人在宰相之位,政事堂話事人的位置上幾進幾齣。
想了一下韓章一個人,霸佔了相位這麼多年。
下面的這些有資格拜相的人,對韓章有意見的並不少。
在加上這次韓章,無恥的硬舔皇帝,也失去了士林支援。
上層和下層都不支援韓章,盛長柏不算完全的孤立。
這次還是挺有機會,直接把韓章搞下臺的。
“韓章挪不挪位置,跟你這個七品官有什麼關係,就非要你強出頭。整天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你們能不能學的安分一些。”盛紘駁斥道,把盛長柏跟家裡的長楓,幾個蘭劃為了一類。
盛紘的為官哲學,就是與人為善,長久以來的習慣,就認同不了盛長柏這個做事風格。
“有什麼話,咱們回家了再說吧,這皇城裡面說話也不方便。”
盛長柏不準備和盛紘聊下去了,兩個人的理念完全不同,想要說服盛紘沒那麼簡單。
這件事說服不說服盛紘,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說完了之後,盛長柏就準備轉身走人。
“你還要幹嘛去,趕緊回家,回去馬上派人給你泰山送信去,問問他這個事,該任何周全。”
盛紘這是想要盛長柏找老丈人要支援,確實可以。
等把韓章給搞下去了之後,副相進宰相,儲相進副相,老泰山也該進一步,回中樞真正進入儲相之位來了。
把韓章搞下臺,符合海家的禮儀,盛長柏確實可以找一下老丈人。
不然的話,為了不欠海家太多人情,自己當權之後,海家親戚不好搞,盛長柏輕易不借用海家的。
“我回御史臺,聯絡同僚去。”盛長柏回道。
回到御史臺之後,盛長柏就看到,沒人去自己的衙房值守,各級官員都聚在了御史臺正廳裡議論紛紛。
&1t;div nettadv"> 總體上來說,大周朝現如今的文人,道德底線還是有的。
御史臺的官員,又比整個官員群體,道德底線更高一點。
沒有人願意做倖臣,無腦的舔趙宗全,對於這件事的表現都很憤慨。
沒用盛長柏勸,就定下來聯名彈劾韓章的事。
在大周朝御史大夫是一個榮譽虛職,不常設。
就是設御史大夫,也只會作為高官的榮譽加銜,不會履行實際上的責任。
御史中丞就是御史臺事實上的一把手,等御史中丞也署名了之後。
也就代表了奏疏,表明的是整個御史臺的態度,都是請求罷免韓章。
盛長柏這邊在忙,齊衡這邊也沒閒著,召集了諫院的一干人等,也準備要彈劾韓章。
齊衡操作起來還要更簡單一些,相比於盛長柏作為御史臺的底層。
已經成為右諫議大夫的齊衡,已經屬於諫院的高層。
兩邊都寫了奏疏,給皇帝交了上去。
也就是說整個大周的言官,都已經在集體反對皇帝立先舒王為皇考和韓章。
皇帝把奏疏壓了下去,沒有反應,御史臺和諫院,就連番的上奏。
每天一封,直接就是連續上了七天。
這種情況下,一般要臉的皇帝,就該知道要打消念頭。
要臉的宰相,就該懂得,自己上表告罪辭官。
“則誠,你聽說了沒有,陛下已經下詔,讓禮官及待制以上朝臣開始討論,尊奉舒安懿王的典禮。”
但是趙宗全不一樣,可能是耍無賴從太后手中奪得玉璽。
嚐到了耍無賴的好處,議皇考的事被朝臣反對。
趙宗全乾脆也不裝了,直接的就耍起了無賴。
也不再用韓章做自己的白手套,直白的表示要立皇考就是自己的意思。
直接下旨讓禮官和兩制官開始籌備典禮,幫自己爹“正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