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我只能盡力試試了……”
隨即,他當著浦只武彥、田上秋乃的面,撥通了正義的電話。
此時的正義正在黎都市的秋田區調查雨女案件——他得到最新的線報是,有一個疑似雨女的可疑女子最近搬進了秋田區的尚澤公寓。
雖然雨女的長相完全無法描繪和描述,但把可疑目標確定為突然搬到某所公寓的、容貌驚為天人的年輕女性之後,排查範圍還是大大縮小了。
看著手機來電上顯示的中澤健二的名字,正義立時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皺了皺眉頭,直接按下了側面的靜音鍵。
中澤健二一定是來為浦只三郎求情的。
正義知道中澤健二和浦只家族的某位有些扯不斷的關係。
到達某一級別的政府官員,背後十有八九有一位甚至幾位幕後金主,能夠出淤泥而不染者少之又少,這是這個國家的政治常態。
正義不可能改變這種狀態。但要是那些幕後金主有事犯到了正義手裡,那就休想透過官商結合的路子安然脫罪。
更何況,浦只三郎實在罪大惡極。雖然目前已經很難蒐集到對方的罪證,但正義之前和李醫生透過話,醫生告訴正義:
“浦只三郎的手上至少沾了六個年輕女孩的血……別放過他。”
正義對李醫生的催眠手段篤信不疑,這是他親自體驗過的。
那麼,浦只三郎也就不可能從正義手上平安離去了。除非,他被列入死囚的名單。或者……被怪誕殺死。
送上絞刑架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做不到,那麼被怪誕殺死也可以。正義沒那麼迂腐。
“你們瞧,”
中澤健二把手機螢幕朝著浦只武彥、田上秋乃晃了晃,螢幕還停留在未能接通的介面上,“他竟然不接我的電話……”
“那個混蛋正義的辦公室在哪裡?”
“特殊調查員平常很少會在辦公室,”
中澤健二說道:“調查案件的話,則可能在黎都的任何一個角落,甚至會闖入一些很詭異的地方……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先回去,等正義給我回了電話……”
“中澤健二本部長,”
田上秋乃雙手託著中澤健二的辦公桌,身體向前傾了傾,面色一冷,
“我想,您是不是忘了,當初您是怎麼爬到這個位置的。您該不會以為,過往所為的一切,就像雨水衝過的地面,所有痕跡都消失了吧?”
“您在威脅我?”
中澤健二臉色一變,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我們心裡都明白——正義是不會給您回電話的,一百年後都不會!”
田上秋乃毫不退讓,“您為什麼不能體諒一個很可能失去唯一兒子的母親的絕望心理呢?如果把這個母親逼到絕途末路,逼到失去獨子的悲慘境地,殺人也好,放火也好,引爆炸彈也好,她什麼都能幹出來!”
同樣,您兒子也侮辱並殺害了別人家唯一的女兒啊……還不止一個。中澤健二的腦袋裡第一時間冒出了這個念頭。
“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再探討探討,一定有辦法……”
兩個人對視半晌,一旁的浦只武彥正打算站出來打圓場,中澤健二忽然靠向身後的椅背,
“從官方,或者說,從正義那裡很難把路走通了。”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遞給了浦只武彥。
浦只武彥從不抽菸,但這次還是接了過來。
中澤健二掏出打火機,為浦只武彥點燃煙,才給自己點上。在點菸的一瞬間,兩個人靠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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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可以幫到你們。”中澤健二說道:“但是,你們別說是從我這裡拿到訊息的……”
“您真是救苦救難的大好人!”
……
此時的田上秋乃和浦只武彥正在自家客廳苦苦等待中澤健二所說的,那位神通廣大的謎先生。
“都幾點了……怎麼還不來啊?”田上秋乃喃喃道。
“彆著急,這樣我反倒放心了,”
浦只武彥安撫道:“那些真正有特殊本領的人往往都很有個性,很叛逆,謎先生的架子越大,三郎就越有希望。”
“嗯。”
中澤健二推薦的那位叫作“謎先生”的神秘人士,常年都在本子國警方黑撲克通緝單的前五名裡徘徊,全國各地都有案底,但從來沒有哪個地方的警察局抓到過他。
據說,謎先生幾乎無所不能,上天……入地,專門做財閥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