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怡也並不是為了想要讓自己能夠輕鬆一點兒才嫁給田勇的,而是她獨自一人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到河裡。
讓早起上山砍柴的田勇現了,把趙怡給救上來的,又正好被來大河洗衣服的嬸子們給瞧見了。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兒,但夏天的衣服單薄,那些嬸子們是隻顧著看熱鬧的人,這些話傳出去,傳來傳去,傳到當事人的耳朵裡就變了個說法。
以後沒有辦法,被流言逼的兩個人就只能結婚。
這兩個人其實都是好人,偏偏趙怡她出身藝術世家,是一個文藝青年,更向往靈魂和思想上的共鳴,別人也比較浪漫注重儀式感。
而田勇從小就沒有那個條件上學讀書識字,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大老粗,兩個人都沒辦法理解對方,過的特別痛苦。
這件事也成為了大隊裡面的一項談資。
“所以流言蜚語害人不淺啊!”田甜說道。
要不是當初大家瞎傳話,不定田勇就可以找到一個踏實肯幹的姑娘,而趙怡也可以嫁到一個和她同頻的人。
都會遇到欣賞他們的人,都會過的很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過的這麼痛苦。
說到底都是因為那些流言鬧的。
沈玲玲一噎,沒想到田甜會從這方面說話,不過田甜說的確實是有道理,沈玲玲想了一下也十分認同。
“確實哈!”沈玲玲說完就嘆了一口氣,“他們結婚都四年了,也沒說生個孩子,聽我奶說田勇叔他媽可著急了。”
“能不著急嗎?田勇叔他過了這個年就三十一了,我爸像他這個時候,我哥都十二歲了,我都十歲了,家裡兩個孩子都能遍地跑了,老奶他能不著急嗎?”田甜說道。
這個時候大家普遍二十歲左右就當爹了,田勇現在都三十一了還沒有信兒,不著急就怪了。
像他們兩個這種情況也就不適合再在一起了,趁早離了對誰都好,只不過這個時候大家對離婚還是比較有偏見的。
尤其他們農村人比較保守,對離婚的婦女有偏見。
城裡面還能強一點兒,起碼婦女的話語權比較多一些,像他們這邊的紡織廠,副食品廠和蠶廠,給女生的崗位都會比較多一些,女生掙錢的機會也會多一些。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就看見她們兩個話題的主人公之一——鄭怡,正挑著兩個麻袋往這邊走。
“小嬸兒!”
“田小嬸兒!”
田甜和沈玲玲跟鄭怡打招呼。
鄭怡沉默的對著她們兩個點了點頭,挑著兩個麻袋走了。
“嗐!”兩個人目送著她遠去的背影,田甜卻突然嘆了一口氣。
在她的記憶鄭怡長得是很好看的,不是現在人喜歡的那種帶有福氣的長相,而是那種很清瘦,很仙氣的好看,而且很有氣質,有一種獨特的靈氣,一看就是從書香門第裡出來的。
可自從嫁給田勇,鄭怡的那種靈氣就好像漸漸消失了一樣,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蒼老。
田甜回家之後,把做好的彩燈放到她屋裡的窗臺上,然後去了東屋。
家裡面兒除了東屋和廚房,剩下的窗戶全都用油紙封的死死的,一點兒光都透不進來,再加上屋子本身就矮小,屋裡面一片黑暗。
之前田甜和田淵在屋子裡面學習,都是點著煤油燈的。
廚房那屋純粹是因為沒有住人,所以窗戶就沒糊上。
田老太那屋的窗戶是特意烀的塑膠布,既不擋光,又能遮風,屋子裡也挺暖和的。
田甜坐在火盆面前把手腳都烤熱了之後,這才脫鞋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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