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楚定遠不耐地說。
“是。”那舞女彷彿得了恩赦一般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林慕詞適時地舉起酒杯說:“來,殿下,別讓這些事壞了咱們的興致。”
楚定遠緩了緩心神,繼續和林慕詞碰杯,院內奏樂聲又響了起來。
許識初回到了廂房裡,心裡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御史大夫的職責是監察,今日大皇子這番做派,他一定要把這情況如實地稟告給皇上。
這樣想著,許識初就開始研磨準備寫奏摺。
院內宴席結束了之後,楚定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林慕詞吩咐下人把他送回廂房。
離開之前,楚定遠還攬著林慕詞的肩膀稱兄道弟地說:“明天,明天我們繼續喝啊。”
“好好好,殿下您說了算。”
終於送走了這個小祖宗,林慕詞鬆了一口氣。
在楚定遠走遠了之後,林慕詞不屑地說:“我還以為這大皇子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呢,沒想到就只是一個貪圖享樂的皇族子弟。呵,不足為懼。”
他旁邊的小廝立馬奉承地說:“這下刺史大人可以放心了。”
林慕詞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知道京城派人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看上了那些富商的財產嘛。
他平日裡也收了不少那些富商供奉的銀兩,他自然是要庇護他們的。
要是那些富商被削了財產,以後他還去哪裡撈油水?
……
五天後,楚承稷收到了那封奏摺,他氣得猛地拍了一下桌案。
“真是混賬!”
正好楚君臨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過去幫楚承稷捏了捏肩膀,問:“父皇何故動怒?”
楚承稷稍稍消了氣,嘆了一口氣把那奏摺遞給楚君臨。
“你看看你那不爭氣的大哥,去了丹州第一天就開始沉迷酒色了。”
楚君臨看完了奏摺之後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君臨,你在想什麼?”楚承稷看見了他楚君臨在愣,便問。
楚君臨回過神來,回答說:“兒臣在想,父皇派大哥到丹州去是不是有些不妥。雖然是為了讓大哥看清自己,但是這督建學堂畢竟關乎著民生大計。”
聽見楚君臨的話,楚承稷贊同地回答:“你說的對,不能讓他一直這麼胡作非為。朕現在就下一道旨意,讓許識初全權負責這件事,你大哥從旁協助就好。”
之前楚承稷說過,楚定遠若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許識初可越俎代庖。
但是這界限實在是模糊了些,許識初不太好界定怎樣才是不妥。
如果楚承稷下了一道旨意,那他就是名正言順了。
“父皇聖明。”楚君臨笑著說。
聖旨自然是加急的,聖旨傳到丹州的時候,楚定遠還沉醉在溫柔鄉里。
他的貼身太監在旁邊焦急地叫他。
“殿下,殿下。殿下快醒醒,聖旨到了。”
楚定遠不耐煩地轉過身,嘴裡咒罵道:“別吵吵,信不信本殿下要了你的命!”
“殿下,是聖旨啊!”